“所以这个招聘标准是那些公司集拍脑门想来的吗？男人都是好兄弟，前辈欠的后辈还，这个人欠的另一个人还，你不是很想和慕留当好朋友吗？就当替他还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，程唯皱起了眉，“你能不能把逻辑理清了再说？”

    杨枝持：“是你没有理清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辈都不会和慕留当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面朝光，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程唯问：“你会和他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杨枝摇，“和你没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程唯的嗓音里夹带着几分不甘，“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，你何必浪费这四年的时间和我谈恋？”

    杨枝答：“我不知你怎么想我和你的这段关系，对我来说，快乐是真的，陪伴也是真的，我不觉得我浪费了四年。”

    不到五，时间还早，太却已经沉到了蓝屋之后，天暗了，风冷了，公园之外，车辆在拥堵的河边路上艰难行，车灯连成了一条红黄相间的亮线。

    “天快黑了，”杨枝裹围巾，从墨绿椅上站起来，“我陪你在黎逛一逛吧。”

    杨枝和程唯从杜乐丽园来，横穿协和广场，走过了香榭丽舍，大街尽，凯旋门静静矗立在星形广场中央，陪着转盘里的大小车辆消磨凝固的时间。

    杨枝带着程唯钻地铁，来到了铁塔脚。

    塔在蓝的河里亮起了光，耶拿桥的两边挤满了游客，无一例外地在等待着铁塔闪灯的时刻。

    一个小贩在街边翻炒着不知名的，另一个小贩卖着烤栗，杨枝被香味勾饿了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想和程唯吃晚饭。

    杨枝缓慢地向前走，河岸的石墙上嵌着蓝路牌，上面写着“avenue de new york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