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不平哈哈大笑。他很少这样大笑，笑得常年忍不住想要他。

    “我们很渺小。”铁不平绕到常年前面，倒退着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神灵也很渺小，因为祂们也在被所谓的命运影响，祂们也不能脱离大宇宙而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一重又一重，永无止境。”

    常年黑线：“接来你不会跟我说，活着没意思，还不如去死？”

    铁不平又笑，癫癫得像个小孩：“可是谁能保证我死后就是真正的安宁？也许我会变成另一个生命，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。我想冲破这个桎梏，至少我要达到海安星神灵的度。等到了那个度，我再想更的度。我们能到的对吗？万年前的不死族王者能达到神灵的境界，就表示这对我们不是不可能到的事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常年还能说什么，当然是。

    铁不平歪，他就像是想通了什么，整个人都显得通达起来，就像是放了某个沉重的包袱：“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智慧族的王者，包括神灵，都不在乎其他生命，宁可发动世界大战，害死无数人命，也要达成他们的目的。因为在他们中，其他人都是渺小的，他们把自己到了……这么的度，他们觉得别人的牺牲都是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踮起脚尖，张开手，比划了一个特别的度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觉得自己现在于其他人吗？”常年问少年，他觉到不平似乎在发生某质的变化。

    铁不平停脚步：“每个生命都很伟大，每个生命都是奇迹，甚至每个生命都是一个宇宙，没有谁比谁人一等，区分只在于你能否让自己活得快乐和肆意。”

    少年一顿，轻握双手：“而想要快乐和肆意，就得掌握力量。我想要掌握力量！”

    常年心脏猛地一，有少年即将脱离他的掌心，飞向他抓不到的地方的错觉，脱问：“你得到力量的方式是收大量死气，这个世界战争越多，对你好越大，你会为了得到大量死气，不断发动战争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铁不平反过来握住常年的手，牵着他并肩前行：“反正不需要我特意什么，这个世界的战争都少不了。”

    常年：“……你从画中学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铁不平没有否认，肩膀轻轻撞了撞常年的肩膀：“在我碰到画时，我看到了那位王的一生。”

    常年皱起眉，盯着他的睛看：“你现在不会被那位王给影响了？”

    铁不平摇，又：“我觉我像是附在他的中参加了他的一生，我不能影响他的言行和想法，但他会的，我好像都学会了。”

    常年倏地停脚步，这次他没有偷偷的来，而是直接探神力扫描铁不平的神力源。

    铁不平异常信任地任由他的神力他的神力源，没有半丝隐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