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山特认真的看盯着老太太呢，说：“他现在在我们连队的禁闭室，你暂时是见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啥叫个禁闭室，跟医院一样不，有白米饭吃不？”老太太问。

    宋青山顿了半天，说：“他是证人，证明方地父意行恐怖活动的关键证人，而且还是同谋，方地已经死了，金换目前还没找到，但是，老三至少得关上几年才能来。”

    顿时，连老大爷这个平常闷哼哼的都差起来：“老大，啥叫个方地已经死了？”

    宋青山说：“你拎开收音机，大概半小时后，应该新闻上就要播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金换，金换呢？”老太太急的直哆嗦，就说。

    宋青山不说话，宋秀也不说话。还是急赶来的宋大一门，扑通一，就跪到她老娘面前了：“娘啊，女儿对不住你！”

    解放后，清县经历过一场文化普及，在此之前，喊妈妈不叫妈，是叫娘，喊爸爸不叫爸，是叫达，所以，像宋青山这帮老派的孩，小时候喊老太太，都是叫娘的。

    宋大都跪了，显然，方金换父一死一失踪，这事儿应该是真的。

    苏向晚心说，这不是开家小会。

    宋青山这是想送他老娘上西天吧？

    但是，那么大的事，估计省上，北京都要新闻番播报的，在老宋家，这可属于是丑事，宋青山把一群孩叫来，说这事儿，是为了啥？

    一家总共几个孩，除了方金换之外，全在这儿了。

    宋福，还有昨晚才接到城里的金贵，以及方彩旗，驴和狗，小吱吱，就连宋二家的赵大虎，赵二虎，还有赵三妞，老太太膝的孙们，乌泱泱的站了一地。

    驴和狗不是现在有几只小了嘛，空还得看看，大了没。

    用宋福一直以来的话说，宋青山倒是个好大大。

    他从兜里掏了半天，掏了一把大白兔的糖来，然后就在手心里数着呢。

    老太太还得追问啊：“金换啥时候偷的炸药，你是他舅，舅舅是啥，舅舅比爹亲，他小时候可是我养大的，宋青山，你当团，当大官，不去打鬼，打日本人，你为啥不救你的大外甥？”

    宋青山声音还是很和气的，就说：“妈，你要听我把这个会开完再说话，成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不成。”老太太说。

    “横竖金换已经找不着了，那我就让公安局给老三判十年，你要不愿意听，给他判二十年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这愿意听了，一言不发的，坐了。

    拿着一把糖，宋青山数了数，见有九个孩，虽然吱吱小，但他也不放过，一人给了一颗糖，就问：“你们该说啥？”

    彩旗大了，一颗糖嘛，没当个什么东西，一把就揣起来了，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家里父母打架的孩，确实是不愿意说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