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次不同，她想得更多，但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见此卓枝也不多事, 低跟上。若是侍女因此事挨训遭罚, 到时她上前请罪, 想来她在殿面前也有微末面吧。

    东简单洗过，换了件绛宽袖袍。

    在此期间，东略略沉，不断吩咐着什么，青衣禁卫恭敬的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东捡起书籍翻开看了看，这正是他要用的书。

    一次，她对系统生了激之。从前那些技能虽好，可都是被迫完成任务后的奖励，成日疲于奔命。分明可以早日溜溜，却被迫留在上京，连累一家平担风险，她心不甘不愿。

    储距离太清殿并不远，东起回储。并非多此一举，因崇文馆文书籍众多，且詹事府也需东安排事宜。

    “叮咚，玩家主动适用技能：一目十行。”

    刘侍面上带着几分犹疑，他说：“殿，卓郎君昨夜自您离开，便去了崇文馆书苑方才一问才知，卓郎君一整夜都留在了书苑。”

    卓枝停步，指了指崇文馆书苑, 说：“不回厢房, 去书苑。”她想到崇文馆是东议事, 事关机密，恐怕侍女不会擅自引她前去。她不愿为难人, 不知这事和刘侍说，用没有用。

    东中欣，卿只从淮南急诏五个字就知患之事。堪称一叶知秋，足见其心思细腻，思维捷。他果真是可造良才，未来定能成为治世之臣。

    整整一夜，天将亮才散，众臣也不必回府，毕竟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早朝之时。人也不多，约莫二三十人，这会暂时歇在了九御房，以便饮茶清神。

    东喝尽了汤，再度净了手，说：“孤正要去崇文馆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※

    东这才安歇来，他饮了汤，关心：“卿可起了？刘侍，你亲自送他回建宁侯府。”

    卓枝借了一盏油灯, 烛芯亮起，一时间满都是书架, 仿佛跌了漫天书海。

    崇文馆外只守着两个看门的青衣禁卫, 见她来并不多话，打开书苑偏门，请她去。

    昨夜事发突然，加之事态要，他本没有多言。卿如何知晓是患的？他垂眸看向黄玉镇纸压着的纸张，只见上面详细书写了淮南历年文记录。

    多亏了义务教育练的手速，卓枝甩了甩酸痛的手，用力了眉心，努力缓解技能使用过度的眩。

    书苑门半合着，东迈步而。

    黄檀桌案上放着约莫一掌的纸张，全是重新整理誊写的资料。卓枝手肘左右堆放着半人书籍，皆是整理的资料诸如书籍索引，治百家要术总结以及淮南历年文记录。

    一整夜过去，卓枝手已经写酸了。

女贴心上前，素手执灯盏，为她引路。

    一转，她就瞧见东站在门边，正专注垂眸看着她誊写的纸张。

    熟料，装侍女闻言毫不迟疑, 执灯走向崇文馆。

    若是从前，将这些书籍全翻阅完毕, 她不知要费多少时间。现在有了一目十行这个技能，想来很快便能查找有用的资料。

    崇文馆书苑仍亮着灯，书苑光线不好，一时没发觉天亮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东将纸张重新用镇纸压住，抬望向他，只见他一片青，十分疲惫，饱受案牍之苦。

    好一阵，眩才渐渐消散，她起忙将不相关书籍挨着放回书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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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侍见殿眉间缩，整个人透疲惫，忙将汤递上。

    刘侍低声吩咐小太监速速摆早膳，然后迅速跟上东步，向崇文馆走去。

    成千上万册书，也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。

    霎时心里一片柔，他虽名为东伴读，但并未领职，又是未及束发东劝说：“二郎，若是累了便回厢房休憩一阵，待醒了要刘侍陪你回建宁侯府。”

    卓枝专心将书摆回书架，本没注意来人。东见书案上摆着好几摞书，正中放了一本《大昭治》，桌案角用黄玉璃兽镇纸压着一沓纸。

    祸兮福之所倚，福兮祸之所伏。

    青衣禁卫低声说：“殿，照您吩咐詹事府詹事已经等在门外，只等门开。”见东颔首，青衣卫意会便领了命，退行事。

    他心中怀。

    留在书苑？

    东回寝殿更衣，刘侍端着盅香附养气汤守在一旁。

    她唤：“殿金安！”

    太清殿上，圣人连夜召众臣工上殿议事。

    她微微叹了气。

    黄檀案几正中摆着本《大昭治》先鹤人。

    夜幕落，淡青的天畔慢慢跃一抹橙红圆弧，悠悠钟声回耳畔。

    总算整理好书籍，卓枝累的腰酸背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