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捉住，它就不敢逃跑，只会不断叩首。因而在大昭，少年郎酷捉这彩蝶送给人，意味着像心上人求。

    似这大小的金银掐丝镂空卉匣，正是专门装乞的。

    良久，烛泪落尽。

    建宁侯重重叹了气，轻声说：“等大巫到来，若二郎无碍，我亲自走一趟送她去海宁。”

    寿县主低声说：“我早该料想今日，这些年刀悬于颈上当日杨妃即将产，恪跪求我护住太孙，要我发誓养在膝谁在那里！”

    寿县主快步上前，推开窗，却见园静寂，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窗外，卓泉躺在地面上，用力捂住砰砰直的心脏。他面上涨红中满是迷惘和狂，他听见了什么？

    原本只是到了用晚膳的时辰，他前来请爷娘用膳。

    前无人，连半个婢也无，他犹豫了片刻，还是决定上前，正敲门却听见寿县主的声音，听见她说恪求她将太孙养在膝

    太孙，杨妃，恪，是废太恪。

    二郎是女孩，唯独养在膝的儿郎只有他，他是废太恪留的孩。

    他是先太恪留的，是先帝的孙

    难怪母亲偏疼二郎，日日关怀，溺无度。从不许她费心劳神，不读书，母亲反而夸赞；若是喜玩的，母亲一个为她奉上。

    全都是因为她才是母亲亲生的孩吧。

    呵呵，他在黑夜中嘲讽的笑。

    烛光灭尽，卓泉终于起，他踉踉跄跄跑回清辉堂。大雪方消，他背后，手臂，甚至于面上发间都沾染了不少污泥，他不理侍儿召唤，恶狠狠地将他们赶院。

    就这样一污泥坐在冰冷的地面上，抱着无声痛哭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卓枝在家中呆的无聊。

    阿兄成日忙于读书，她总是见不到人，也不好打扰。这些日，寿县主几乎日日都去大慈恩寺听师傅讲经，日日昼夜伏。至于阿爷就更别说了，这个时代的父亲与女儿之间也是很注重距离的。

    她竟然有些怀念上学的日了，关中书院太远不安全，那她就去太学总没关系了吧。

    这日，她早早等在影后。

    一待寿县主听经回来，她就殷勤上前，搀扶着寿县主的胳膊，撒说想去太学念书，却直接被阿娘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