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预审科会议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，这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。预审科邢相生拿起电话，电话另一端传来了非常熟悉的苏北音：“喂，我是周恩来，你是哪一位?”

    “我是邢相生，总理。”邢相生非常激动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要找你啊，相生同志，赵继统同志告诉我，你可能在这里。你们审理籍间谍已经开始了吧?况如何?”

    “已经开始审理了，预审员们都反映这些籍间谍的态度十分不好。总理，这些事，您还牵挂着?”

    “外事上没有小事嘛!相生同志，你要知，我不但是总理，还是外嘛!”电话另一端响起了总理朗的笑声，“我不是问你国间谍态度好不好，我是问你，关押他们的监所环境如何，医疗保健、伙标准等况如何?”

    邢相生如实向总理了汇报。“外籍犯伙标准要提，你们可以写一个报告，我批一。另外，外籍犯吃不惯中餐，可以每周西餐给他们调剂一!”总理明确地指示。

    “是，我一定照办。”邢相生答。

    “相生同志，负责审理李克的是哪位预审员?”

    “是齐超，他也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，让他接一电话!”总理吩咐。

    邢相生极快地向齐超了一个手势，意思是让他来接电话。齐超被这突如其来的况搞蒙了，心里扑通扑通得厉害。他拿起话筒，说了一句：“总理好!”

    “你是齐超同志?”总理问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是的，我叫齐超。”齐超急促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你就是留着小胡，被大家称作中国的‘福尔斯’的齐超同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