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啊等啊，容冬没回，可能是没看到，周沸雪很急迫又替她找着借。

    没想到来就看见了她。

    客厅灯光，容冬白皙肌肤和各织的领带形成鲜明反差，脚手腕附近缠的红痕透着暧昧，不可述说的。周沸雪直接看愣了，几秒后，才猛地清醒，惊觉周起寒了什么荒唐事，想金屋锁吗？

    他张张，又闭上。

    像这样的时刻，他是周起寒，不是周沸雪，他稳住心神，“绑疼了吗？”

    容冬半天了。

    她并了并，脑里有了不成文的想法，问，“周起寒，你手机呢？”

    周沸雪答：“在书房。”

    容冬握自己的手机，隔着墙她探不什么，她以为周起寒还会和她说什么，却见他走近，蹲，右膝抵着地板，低给她解锁领带。

    ？？？

    书房后转了？

    容冬盯着他，顺着额前碎发向慢移，漆黑如墨的眸是他的，立的鼻梁是他的，淡薄是他的。要说有不同，那就是衬衫领和袖都松了，领敞开，半边冷白的锁骨，袖朝上卷了。

    不像他贯来禁的穿衣风格。

    周沸雪低眸认真解领带，修手指穿梭在里，如游鱼般，他不需要抬就能知容冬打量的目光，毫不遮掩倾注在他上。他弯笑了笑，难受的，她看得本不是自己，是周起寒，他又开始小偷了。

    领带尽数落地，缠蛇似的。

    容冬动了动脚，手腕被周沸雪握着，指腹轻磨，“碰得话会不会很疼？”

    他动作轻，给她的觉陌生。

    容冬了手，自己了，“疼。”她说，“请你以后认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周沸雪暗暗惊讶，被发现了？

    容冬脚踩上那堆领带，狠狠碾了碾，“再有次，我会直接报警抓你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他抓住她，“容容。”

    周沸雪力和周起寒比起来，不值一提，容冬没觉到半约束，轻轻挣了挣就解脱，她眉压了压，不对劲。玻璃窗外夜弥漫，不知何时飘了雨，气蒙蒙，容冬看向他，他笑了笑，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温柔的表不属于周起寒。

    容冬第一次意识到不对劲，和许惜尔聊过后她想了很多，同样的东西现在两个人上，唯一合理解释就是他们是同一人。她想起祝眠若要演得双重人格患者，想起顾宁西是医生，想起他们从未同时现过。

    加在一起，容冬隐隐害怕。

    沉溺于思绪的她上了周沸雪的车，他开着周起寒的车，匀速行驶在主上，窗外有车晃过。容冬透过车窗瞧他眉，没不离的镜，从外探的灯光和着雨雾照在他脸上，也落在他不停动的结。

    周沸雪视线不敢逾越前方，贴在方向盘的手冒汗，藏在碎发的耳尖通红。

    仄空间里，她的气息太过郁。

    他有害怕。

    容冬随着他动的结吞咽了唾，目行到他放在扶手槽里的手机，正面朝上，屏锁着。她压低睫，取自己的手机，找到周沸雪的微信，她想试一试，如果手机亮了，就说明——容冬手不自觉颤抖。

    她看了周起寒。

    然后低编辑微信容，其实也不知发什么，打的字都被删除了。

    最后发了个标。

    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