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有曹姨和方晓晓，关上门外面的声音都听不见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？”曹姨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我爸。”方晓晓说，“前几天我看见我爸跟一个女的走的特别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没等方晓晓说完，曹姨“腾”的站起来，睛都瞪的圆，“哪个？你认得吗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我不认识，后天我跟我妈去供销大楼买衣服，我看着特别像扦边的那个女的。”方晓晓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曹姨重重的了好几气，睛里也几乎冒火。

    只是曹姨也知现在她是在孩面前，很快曹姨回复了镇定，“你跟你妈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方晓晓摇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曹姨：“没有就好，你妈那要是知了还不知怎么着呢，再说也有可能是你看错了，我先找人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麻烦曹姨了。”方晓晓说。

    “麻烦什么，我跟你妈是什么关系，说这个就远了。”曹姨说。

    “谢谢曹姨。”方晓晓还是谢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再说这个我就生气了。”曹姨佯怒，只是越看方晓晓就越觉得满意。

    才十六七岁的孩就知大人的心，还知不让妈妈着急，找她来帮忙。

    这说明什么？

    说明她在这孩里的重要。

    比自己那个光个不脑连“懂事儿”这两个字都不知怎么写的儿多了。

    哪怕不是看在张红的面上只为了这个孩她也得儿什么。

    方晓晓腼腆的笑，只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，认真的看向曹姨，说：“曹姨，我就是怕万一，万一我爸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你爸这么，你曹姨跟他没完。”曹姨沉了脸，断然说。

    方晓晓摇，明亮的睛清澈如：“曹姨，我不我爸怎么样，我就只不想让我妈伤心，万一真的我爸他在外……曹姨能帮着我妈离婚吗？”

    方晓晓这话说来，曹姨都恍了。

    在七八十年代，华夏的离婚率一直很低，到了一九九八年到了百分之十三左右，可这也都是在大城市里，像是鸣县这样的小县城，“离婚”对年轻人来说都新鲜，更不要说是对结婚十多年二十多年的人来说，更是近乎于“丢人”的代言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