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见面就动手动脚，以后结婚……哦不，古代人说成亲, 以后成亲了岂不是要房, 要羞羞的事！

    那怎么行, 她可是很矜持的！

    “……噗。”

    虞才刚想到这里, 就忽然听到一极其轻微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, 她立刻就住了脑，屏住了呼细听了好一会儿，都没再听到一声音的她，一时间甚至都有些怀疑刚刚的那一声低笑只是她的错觉了。

    错觉不错觉的, 刚刚一通胡思想，倒让她整个人总算没那么局促忧虑了，甚至都起了看看两侧风景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反正船到桥自然直，多想无益。

    而就在虞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早的景致时，亓殷意识低看了虞粉白的小脸，手臂微微收了些，却自始至终控制在对方可以接受的范围。

    不论如何，她总算是又回到了他的边。

    虽然他暂时还没清楚虞看见他时为何一脸陌生，甚至连心声都与两人初次见面时一般无二，一副与他好似与他第一次相见的模样。但这并不妨碍，亓殷心那咆哮着的黑兽在他看见虞的一瞬，彻底平和温顺来。

    心涌动的戾气与血腥也在嗅到虞上熟悉的甜香后，缓缓归于宁静。

    尽北秦那些忧国忧民的官员大夫们常常对他说什么为君者，当将良将，友苍黎，任忠贤，归兴国（注），以天苍生为己任。

    可陌生人的喜怒哀乐，灾厄还是安康与他又有何系？甚至于他当初之所以登上北秦的皇位，也不是为了那些与他毫无关系的百姓黎民，纯粹是为了让那些该得到报应的人，一个一个死无葬之地罢了。

    他的心一直很小，小到只装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一个死在了他七岁最绝望无能为力的那年，一个现在正被他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如果再寻不到虞，他不介意放心那血腥兽，让整个世界都不安宁。

    闻人无忌意在这个天是吗？

    那他就要他无粮可以用，无房屋居住，无人可以统领，只能个空壳皇帝。即便登上了皇位，也永远活在他的威胁，此生不得安宁，除非他死在了他的前。

    男人的中涌动着的血。

    直到怀抱着雪鼠的虞往前了，随后骤然歪倒在他的怀中，并自发自觉地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，手指攥着他的衣襟沉沉睡去。亓殷看了她的睡颜许久，这才微闭了闭，再次睁开时，底早已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同时动了动手臂，尽量叫怀中的虞睡得更自在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