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是女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于乔如实应。

    方棋怡听了于乔这番话，却是脸上更加红了，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果似的，过了一会儿，她满脸歉意，不好意思的说：“于兄，这一次，是小妹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于乔立即说。

    他想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！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参加这午夜时分的酒宴，他能猜到缘由，但到底是怎么样的，他却是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“于兄那番说辞，小妹其实听过，那是教小妹读书的女先生说的，不过没有于兄说得那般详细和全面。所以小妹于好奇，才来到寻人打听。”说完了，似乎是生怕于乔误会些什么，方棋怡赶补充一句：“而于兄，是小妹第一个问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学生的荣幸。”于乔客气且疏远的说。

    他两世为人，自然能觉方棋怡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，然而……于乔这会儿没对她心生恨意，已然是修养极好了。

    而且相较于方棋怡，于乔这会儿更对她中的那位女先生到好奇。

    他是接了修行，认了天弃僧为叔父，又有一番奇诡经历，才有那般见识，看那女尸害人一事不像是有鬼怪作祟，而是有人在假借鬼怪的名义行伤天害理之事。

    那么这位女先生又是哪里来的这一番见识呢？

    不是于乔自傲，看不起人，而是这所谓的女先生，其实只是一称罢了。实际上，充当女先生的，大多数是烟火之地的女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类女，有不少是会读书写字的，还擅一些琴棋书画。

    是以，在没有亲眷女可以教家中女童念书识字时，大人家通常况，都会找一位碑好的烟火之地女，来府中院行教学。

    至于请一名男来教，哪怕对方学问再怎么好，都是不可能的！

    而被请府的烟火之地女，对此也是非常愿意的，因为烟火之地这碗青饭终究是吃不久的，况且烟火之地又不是什么善地，能脱离苦海自然是好。

    要是和这些大人家的女有些了师徒名分，那么后半辈，便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于乔才对方棋怡中的这位女先生到好奇。

    他可以肯定，这位女先生不是方棋怡的哪位女辈，不然的话，方棋怡哪里还会用女先生三个字来称呼呢？

    女先生的称呼，要是称呼自家辈，那至少得挨一顿打。

    方棋怡听到于乔那样说，便很开心的接着往说：“我大哥知了后，对于兄你的看法很兴趣，然后就……想来于兄应该是知的。”

    于乔了，要不是没她大哥这孙，他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县衙，见一些不是人的玩意儿了。

    “不知方姑娘能否告诉学生，学生等会儿要见的，都是哪些……贵人？”于乔及时把到嘴边的“鬼怪”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这个小妹就不得而知了，不过听女先生说，都是附近一带了不得的人。”方棋怡想也不想就说。

    于乔听方棋怡第二次提到那位女先生，不由问：“方姑娘，你的女先生，还对你说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女先生说，她让小妹今夜不要走，免得冲撞了贵人。”方棋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，她是偷偷跑来的，张二云等几个差役是她娘亲那边的人，所以她想让张二云他们几个办事很容易。

    于乔这可以确定，方棋怡的这位女先生，来历绝对不寻常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见自己问不什么来后，便立即告辞。

    天已经很晚了，又是孤男寡女的，这传去，对他的名声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