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手术室的那一刻，我的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一样，双目无神地环视四周，走廊里大多数都是着肚的妇，她们的边都跟着呵护备至的丈夫。

    而我……

    孤零零地来医院，孤零零地检查，孤零零地躺上了手术台。

    麻药的效果快过了，小腹里一阵阵收缩地疼，就像是谁在用搅拌刀在割着她的，我真的是掉了一块儿——那是四个月大的孩。

    医生说，“是一个男孩，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昨晚就有血的征兆，本来当时就应该来医院的，可是有个人说，“不就是怀孩吗？我当年怀司文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贵，放心吧，明天早上就好，去医院怪折腾钱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当然是我的婆婆，而贾司文当然是我的丈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掏手机，我满腹委屈地打了丈夫的电话，意料之中的，回答我的是不耐烦的语气：“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什么？不知我在开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我第二个字还没有说，贾司文就又补充：“我什么我？现在没空说闲话，有事回家聊！我先挂了！”

    然后就是嘟嘟的断线声。

    我忍着哽咽刺痛的，又给家里打了电话，接电话的不是婆婆，而是保姆李嫂，我问她婆婆哪里去了，李嫂说打麻将去了。

    好吧，我也不用打电话找她了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，我只好打了唐幂的电话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走廊的尽就跑过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影，她穿着咖啡的学生装，发是乖乖的蘑菇，大睛圆脸盘，看起来可淑女的样，却是奇地火爆。

    见我可怜兮兮地坐在走廊的椅上，唐幂惊呼着问：“这是怎么了！好好的为什么会产？”

    唐幂不提“产”两个字还好，一提我的泪就忍不住来，唐幂连忙不敢问了，连声哄我：“好了好了，别哭了，我们回家再说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了车，我双无神地望向车外，天已经渐渐地黑来，就像是我的心，如临渊，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