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俭来县学之前，特地翻阅过县志，里面详细解释了岁考的六大等级。

    谢行俭笑了笑，跟着他往里去。

    可一旦考了五等，秀才们就不好受了，因为降为五等的廪膳生、增生会递降一等，而附学生则会降为青衣。

    谢行俭翻阅县志时，没看到上面记载过黜革秀才的事啊！

    “别瞧了，快来快来，咱看到什么就吃什么!”魏席时狠狠咽了，他实在等不及了，便一手捂着咕噜咕噜的肚，小跑的上前拉走谢行俭。

    两人沿着形游廊走，打从秀才舍馆经过，魏席时偷偷伸脖往里瞄了一，脸上羡慕之，贴着谢行俭的耳朵，小声：“你别看这里窄小，里致的呢。”

    不是说古代不能随意宰杀吗？

    附学生便是第三等生员，除江南广地，其他府郡都没有限制生员人数。

    “秀才难考，不然行俭以为呢！”魏席时微微一笑，“雁平县这些年考上秀才的人不多，许多人几乎都是压着榜单上的名，那样的成绩，他们也不指望乡试能中举人，所以一般时间都去蒙童馆授课，待岁考考时，来县学考一趟便完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！”谢行俭有不相信，质疑，“岁考又不难，而且只有第六等的生员才会被黜革，都过了院试，还有人会栽倒在小小的岁考上？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！”魏席时撇撇嘴，“我瞧着像是听途说，许是传来传去传偏了话。”

    成绩适中的生员排在第三，一般份不会变动，三等以的生员待遇会逐次降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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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秀才这么少吗？”

席时一拍脑壳，转上床，翻找衣服，随后闪电般窜隔的耳房。

    这些谢行俭都知，经过科考和岁考，成绩优异者才能取得廪膳的资格，这类的秀才资历厚，除了官学不用上学费外，每年还能得四吊官银以及米粮补贴，而且还能作保童生应试，收取作保银。

    “扩充的其他生员，比方说增广生、附学生，他们人数也不多，大概和廪膳生人数持平，反正县学的秀才统共不超过十一二三。”

    听到里间传来的哗啦啦声，谢行俭不由的失笑摇，都说古人早熟，想不到这个魏席时都十五岁了，活的还像个小孩。

    他大伯当年吊车尾上的秀才榜，听他爹磕往年的事，说他爷想让他大伯继续乡试，无奈考了一回，他大伯成绩太差，只好放弃科举，转而去大人家当西席先生。

    督查的教谕和训导都明白各位秀才科考不易，因而在排等级时，很少会将生员排在第六等，除非岁考的秀才了白卷亦或是无故缺席等，这样的况，一般会酌黜革。

    县学月考针对的是学堂上学的秀才，而岁考不同，范围广，包括所有的秀才，不你是廪膳生、增广生还是附学生，亦或是那些不准备走科举的秀才，都要参加。

    县学的伙比韩夫私塾的饭菜要丰富的多，了里间，便能看到一条的石栏，石栏后立着半丈的火炕，火焰上载着七八大铁锅，每一锅上方都飘着迷人香味，气腾腾。

    “当然少。”魏席时兴奋的科普，“官家每月供给膳的廪膳生，一府约莫有四十人，分到咱们县的却只有几人名额，我来的时候打听过，刚那院住了有三个廪膳生。”

    比方说韩夫。

    这说的不就是他大伯吗？

    童生舍馆属于县学的后院，跨大门，经过的便是秀才住的屋舍，远远看着比童生舍馆似乎要小。

    说到岁考，魏席时将手放置嘴旁，悄声，“我听说前朝岁考，有秀才被黜革功名的呢。”

    谢行俭忍不住回观望，宅院静悄悄的，隐隐听到有人在里顿挫的诵文章。

    四等生员倒不用太担心，多受教谕等人连番责骂一顿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两人已经走到了馆大门。

    “县学的秀才应该很少吧。”谢行俭猜测，“不然不会选这么小的院舍馆。”

    至于第六等，是最难堪，也是最耻辱的等级，就像魏席时所说的，会直接黜革功名。

    谢行俭惊呆，能来县学继续读的，多是趋向科考的生员，雁平县却只有十一二三？

    每年年尾岁考，各地的秀才齐聚县学，在听完教谕、训导、学正的教诲后，要当场完成一张考卷，考试成绩排在一二等的就会升为增广生或是廪膳生。

    增广生为科举第二等生员，是禀生名额之外增加的生员，这类的生员和廪膳生一样，有名额限制。

    这学风未免太浅薄了吧？

    撩开半开的布帘后，谢行俭目光朝着墙上挂着的木牌望去。

    谢行俭换了一薄衫，两人锁好屋舍，相携前往馆。

    木牌上书写的黑字便是今日份的菜单，有包有面也有米饭，菜肴方面以素菜为主，不过也有荤菜，谢行俭绕着木牌巡视了一番，发现除了猪，还有一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