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俭晃了晃酒壶，乐了，“爹，你当你儿傻呢，刚才我喝的，有一半都掺了，我不装，谁会信？”

    不过老族既然问来了，谢行俭就知他不得不挪一些利益给族里人。

    “谢氏一个秀才不易，若不是族里祠堂过两年还要整修，老我是万万不会朝小宝这孩开挂田这个。”

    老族拄着拐杖指着谢癞又是一顿辱骂，好半天才平复怒火。

    饭桌上，酒过三巡，老族和村依次站起来说了话。

    老族眯着，“你如今考上秀才，应该知秀才功名能免三十亩田税的事吧？”

    一把将醉醺醺的小儿拉到一旁，掏一壶酒到谢行俭怀里，耳语，“里是，你悠着，别再喝酒了，虽是喜事，可别把喝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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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谁说沾

    “给老一边去，你家田你打理了？草的比你人还，给你挂田？你也说的！”

    “老族，您看这样可行？”谢义心里琢磨了一，“小宝拿十亩的份例来，专供族田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知。”对于老族，谢行俭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
    谢癞颠着跑到老族跟前，嬉笑脸，“老族，你可怜可怜我，怎么得也让义兄弟挂上我家的几亩田吧……”

    阮氏，追问，“加的一条是啥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扫视了一圈人，指着谢癞，“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跟他一个心思的吧？”

    谢行俭冷瞧着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老族一发火，众人纷纷放筷望过来。

    “少说些，谢癞！”

    老族瞧着谢癞一副二似的表，气的拿拐杖揍他。

    谢行俭作为今日的主人公，喝酒是免不了的。

    老族唉声叹气，“朝廷挂田，是给秀才公补偿，一家养一个读书人不容易啊——”

 “他敢！”王氏眉一扬，踌躇了一会又，“除了厨艺、绣工，还要加一条。”

    阮氏惊讶，“啥？你这又不是皇帝选女人，咋这么多要求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有了打算？”

    老族痛惜的拍拍自个的脸，“你们难也要跟我一样连脸面都不要？”

    “族爷爷——”

    一桌敬一杯，一圈，纵使谢行俭酒量好，也隐隐开始发。

    “打算？”谢行俭被问得一脸懵，他家已经有三十亩的田地了，当然免他家的啊，还用问？

    谢癞被骂的无地自容，讪讪的退至一旁。

    谢癞三十岁还是个光，早就望着谢家今年的两个秀才能帮他挂田免税，有了银，他就可以去买个婆娘回来。

    不料，谢义压没打算帮他，一心只顾着族田。

    “识字？”阮氏捂着嘴惊呼，“这就难办了，我常年跟绣坊嬷嬷去县里的大人家教小们刺绣，要说认识的姑娘们不少，个个的得俊俏，可真要说识字的，却是没有几个。”

    王氏闻言，脸上的愁云加重，“慢慢熬吧，小宝总归才十五，等一两年还是可以的，这一两年时间，你帮我多寻摸寻摸，有好的，你得立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但割多少还要看他爹的意思，谢义见小儿朝他使，连忙站来。

    谢义一楞，随即父俩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谢义话还没说完，就有人不满嘀咕，“都是姓谢的，只让族里吃香喝辣，我们这些底层人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谢义时刻关注着小儿的动态，见谢行俭实打实的在喝真酒，差气笑。

    尽他不愿，但古代宗族观念使然，他必须‘割’。

    王氏扶着腰，看着远与大家有说有笑的小儿，叹，“小宝这孩心实在，我娘的，挑媳妇的时候可不得好好选选，不然到时候娶回来一个搅家，天天作怪，那小宝岂不是被她气死。”

    “啧，多少会识字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院里，待老族和三爷爷坐上桌后，秀才宴的菜式陆续的开始端上桌。

    阮氏笑着答应。

    老族伸手招招谢行俭，谢行俭放好筷，疾步走上前。

    老族年迈耳朵有些不好使，见谢癞桌上闹了僵持，老族声问，“这是咋了？”

    一些人闻言，皆垂着脑袋。

    “老族，话是这个理，可都说一族个秀才是喜事，大伙跟着沾光，但看来，我们啥都没得到啊。”有人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