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对庆州范家了解多少？”谢行俭问。

    卢生伸手引谢行俭往前走，两人沿着翰林院的石板路往里走，边走边聊。

    “听我娘说，庆州像她那样的女人遍地都是，她算命好嫁给了我，有些姿上等的孩从小就有人专门培养她们，稍微张开就有人拿着银上范家挑人。”

    “挑去妾？”

    卢生摇，转过看着谢行俭，“并不全是妾，庆州有些大人家肮脏可怕的很，表面人模人样，实则面恶臭至极，妾都是好的，有些勋贵人家的主，折磨起人来比鬼还恐怖，不仅仅男人这样，有些女主亦是如此，养一些粉供自己享乐，享乐便也罢了，死他们什么！”

    月光，卢生瞳孔里怒火铮铮，谢行俭驻足微微侧，“乌烟瘴气的贵胄世家并不止庆州那些，京城不也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怕得罪他们？”卢生怔了怔。

    谢行俭迎着卢生灼灼人的目光，缓缓：“他们藏的，我未必能得罪的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庆州呢？”

    卢生苍凉一笑，“庆州历届督抚都是范氏族人担任，今年吏的升降折来了，督抚一职又是姓范的，照这样去，庆州还叫庆州吗，不如直接改名范州算了！”

    “吏能通过庆州的升降折，想必范家已经打了吏，大人也说了范氏一族霸占庆州多年，连督抚一职他们都能轻松纵，可见这里面的有多，咱们是翰林院的人，能手这事吗？”谢行俭有些气竭。

    他是有冲动的时候，但他不傻，得罪有权势的家族，跟送死没区别。

    范氏一族遍布庆州，他有心想灭了范氏，可他无力啊。

    翰林院保存的书卷上记载有范氏卖人发家的事，瞧瞧，这事都传到京城了，难敬元帝不知吗？敬元帝当然知，那为何敬元帝没惩罚范家？

    那是因为不是范家从老百姓手中买孩，还是范家将孩转手卖给达官显贵，双方都是自愿的，银货两讫的事，不犯法啊！

    卢生双手负背，神冷淡：“这其中的缘由我何尝不清楚……今夜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，原是想着你常去三司，以为你能跟三司说说能不能掉范氏这颗毒瘤，此刻看来，是我估了你。”

    谢行俭皱起眉没说话，两人的谈话不而散。

    接俩的几天里，谢行俭和卢生相安无事的在翰林院忙活，但翰林院的人发现两位掌院学士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转间步四月底，殿试的结果来了。

    林大山稳扎稳打的考了二甲，雁平县来信说柳家已经答应嫁女了，林大山着急娶亲，竟拒了翰林院的朝考，谢行俭得知林大山擅自上奏吏，已经领了外放的小官职位逍遥的离开京城后，不由的替林大山了把汗。

    看来，林大山是了，回去后定少不了一顿毒打。

    敬元帝在里听说有一姓林的士自愿舍弃了朝考，以为里面会有猫腻，后经吏解释，敬元帝捻着胡须哈哈大笑：“这柳家姑娘难是天仙凡，勾着新科士为了娶她连前程都能舍弃，此痴的人世上少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