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等等！”陆寅柯突然一步跨到了他前面，看起来有些急切，“我先洗！”

    杜彧平静地看了他两秒：“昨天就是你先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不记得了。”他趁杜彧停的几秒赶拿了东西赖似的冲门里，“我的汗比你多，一刻不洗我就难受一刻，主席大人有大量，谢谢成全！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关上门，最后几个音脱时浴室的门已经牢牢闭合了，回音传耳朵里，虚幻飘渺又捉摸不定。

    杜彧把巾甩到床上撇了撇嘴，只好盯着沿墙上不懈攀爬的小虫发起了呆。

    支教作息太健康，两人躺在床上时才八不到。

    “要是有电视就好了，宾馆那。”

    陆寅柯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，偶尔抬看白晃晃的墙，心里总觉得少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是有手机吗，来支教不就是来受苦的，你以为多舒服呢。”杜彧就着的节能灯看书，是和崔南哲一起在书店里买的《小王》。

    “这里没无线网啊哥哥，”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过话茬，“虽然我办的国无限量，但多看几个视频就要限速了，到时候一卡一卡的谁还乐意看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看电书，你不是读过一个书柜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都是工书，而我恰好是个工人，”他把往后倒，脖歪歪地扭在枕上，“小说不怎么看，觉得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看小说？能受没经历过的事不是好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他斜瞅着杜彧翻书的手指和浅的嘴，冷光灯显得安详又宁静，任谁看了都是不忍心惊扰的模样。

    于是他恹恹地翻了个背对起那片光亮，声音也无打采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才不看，”他嘟囔，“小说都是假的，别人的怎么可能会得到？”

    杜彧察觉到他状态的低迷不由转打量了一。那人自然曲起，薄被松松垮垮搭在上，没穿上衣，壮的后背，因为撑着，肩胛骨微微隆起着，是充满力度的。但杜彧真正想观察的神，却被遮在了后，连手机屏幕都倒映不那张面容。

    他合上从对话开始就没再翻过一页的书，目不转睛地盯起壳书上的三个金大字。金边反着光，再明亮地投里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终于有了动作。但不是打开书，而是反手拿起了床的手机。

    他一个件，好友列表里那个墨绿的乌壳已经黑了好久，上一次在线还是四天前。

    他开，迟疑地打一行字，拇指在空中动了几，还是重重了去。

    翻书的声音再次在指尖淌。

    另一，陆寅柯放着游戏视频的手机突然卡顿，是弹了一条消息提示。他刚想皱着眉划去这条消息，却因为看见容而停了来。

    上面显示着：

    京兆杜氏你好，好久不见，不知你最近过得怎样？况有所好转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