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彧就这么被他拖着往前走去，也忘了挣脱。

    他无意识地盯着陆寅柯和他手腕连接地方看了许久，视线再慢慢上移到那人因为背光而实的背影上，终于慢慢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安葬

    第二天，杜彧他们特意挑了正午十二时后才动，走的昨天那条老路，到的时候正巧碰上阿虎家里人开车回来。

    杜彧看见车上驮着的棺材疑惑的神，火化完难不该只剩一个骨灰盒了吗？

    那么小一个骨灰盒，就承起了一生的重量。

    那么小。

    关不见光又昂贵的墓地，一生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“嘿，”陆寅柯在他前招了两手，“想什么呢这么神？他们都车了。”

    杜彧这才如梦初醒地摇了摇：“没什么，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棺材又被放回了原位，阿虎恹恹地坐在条凳上，双无神地平视着前方。

    “阿虎，今天怎么样？”杜彧走过去询问。

    阿虎迟钝地转过脑袋，表是空且脱力的，直到看见两位哥哥的脸闯视线，才逐渐勉自己打起了一些神来。

    “啊，你们来啦。”他说得有气无力的，“我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？”朗的男声闯来，除此之外一只手也搭上了阿虎的。

    “叔叔，”阿虎朝上看着喊了一句，“这是过来支教的老师哥哥，昨天你们不在的时候帮忙搬了棺材的。”

    被叫叔叔的男人神一僵，随后极其公式化地伸一只手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哪个大学过来支教的？”他问，“昨天谢谢你们帮忙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男人虽然也穿着孝服，但只是松松垮垮在外面了一，腰间半截仕腰带，银亮反光。

    杜彧低看了那人伸的手正相握，却被陆寅柯抢了先。他脸上扬起友好的笑容，一边说着“我们是n大的”一边同那人不轻不重地握了两把。

    “n大啊，那是个很好的学校啊，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前几吧？”男人听见他们的学校里闪过光芒，“要是我女儿也能考上那里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令媛多大了？”杜彧问了一句，是礼貌的客。

    男人扯扯孝衣上的麻带，故意让仕的标志来得又明显了一些：“还小还小，才一年级，但这事儿总要早规划，毕竟十几年很快就过去了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您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平静无波的笑声来自陆寅柯，他笑不笑地挑着嘴角，尾却撇着眯起，是颇讽刺意味的神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