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坐着，气氛相当尴尬。

    谌冰被人追的经验足，其中有些人是真疯狂那，而不得反对谌冰破大骂，说茅坑里臭石捂捂还有味儿呢你他妈啥也不是。

    谌冰自我觉有变化，至少现在会多说句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静了两三秒，谌冰说：“对不起，辜负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萧致半靠后桌吊儿郎当坐着，踩在桌脚横杠上，漠然地咀嚼谌冰这话的意思。他额乌发垂落几缕，半遮了，眉涂抹着压抑寒冷的影。

    末了，谌冰又：“但，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。

    萧致直接气笑了。

    接来是不是好人卡？

    谌冰握了笔，手指瘦削细，在光中显得白净纤尘不染。他转过颌，瞳浅，浑透着冷淡的矜贵、洁癖和整洁。很难想象这个人为谁失神疯狂，他似乎永远不会理解少年的。

    药袋放桌上，谌冰取创可贴牵萧致的手：“伤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刚碰上，萧致猛地甩开。

    桌椅推拉的动静引了周围的视线，萧致重新坐好后几乎警告地向谌冰说这句话，但话里并无任何攻击，只有苍白的自我保护。

    一字一顿，着表白时的颤音。

    “你，不要，靠近我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整个午谌冰心不在焉，到打铃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文伟才挤过来。

    “兄弟，校吃饭还是堂吃饭？”

    谌冰停无规则在书页上画的笔，起没太注意撞到桌角的突起，疼得脸顿时白了。

    文伟：“……你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谌冰摇，说“吃堂”。端着夹着凉透了的菜，直到咬到一块辣椒，神又微微变化。

    文伟看腻了：“冰神，您要真看见了解答不的难题，告诉我，我可以为你加油打气！”

    从午听到萧致的拒绝谌冰就懵了，到现在，顿了半晌说：“我想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小猿搜题借你一用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

    谌冰拿着筷，言又止地问：“假如你很喜某个人，想和他在一起。但为什么他想和你朋友，你却要推开。”

    文伟整理他的思路：“我很喜的某人，是的喜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个人，想和我朋友，是不是普普通通那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！这他妈不是绿茶婊吗？”文伟瞬间眶红了，“我当年年少无知就被这句话骗过，当了整整三年的备胎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