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冰随手一发，发完萧致语音电话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嘛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发个红包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能这么发，破坏市场了。”

    谌冰刚才只是了萧致的红包，不然不会参与这无聊的活动，听萧致一席话后问：“那我应该发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发个两块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男生那边开始约萧致打游戏，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，谌冰也没拦着：“你去玩儿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萧致说，“我最近打游戏打吐了，登游戏就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指的恐怕是上分这一桩事。

    任何兴趣变成了制活动，都会减半。

    萧致没玩游戏，转而给谌冰打来了视频通话：“我俩大对小吧。”

    谌冰好笑：“你有病啊？”

    “没，”萧致说，“你转个方向，让我看看我老婆的卧室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谌冰忍了几秒，挑眉，“你酒还没醒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跟喝酒扯上关系了？我醉不醉你都是我老婆。”

    谌冰说：“我是你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安静了几秒钟，萧致笑了一声：“我发现你这人最近嘴越来越刻薄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你越来越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个正常平，”萧致看他背后的床铺，“你以前床上不是还有个粉娃娃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谌冰想了一会儿，“你他妈床上才有个粉娃娃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我记错了。”

    萧致若无其事，边看他房间边聊东聊西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他说：“明天我要早起，去王姨家帮忙年夜饭。”

    谌冰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早晨去超市买新鲜的鱼，过年时候一般很挤。你知吧，王姨得忙着在家菜，曾叔那小板，还挤不过年过八旬的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谌冰好笑：“你别损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损，就陈述一客观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陈述客观事实。”谌冰说，“你明天吃年夜饭了，拍照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百词斩也要打卡。”

    “过年都要打卡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条踏棺材也要打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致安静了一会儿，说，“大过年的，你说话还这么缺德带冒烟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这样。”谌冰不觉得有问题。

    “行，你就这样。”萧致往屏幕凑近，说，“我刚吃糖，正好给你亲甜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谌冰失笑，“你亲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