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看呆了。

    她可从未见过如此气度不凡的女。

    李掌柜近前，噗通一声在聂青面前跪了来，“草民李玉娘，见过大人。”

    聂青正免其礼，却听李玉娘，“大人，草民是来自首的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不止聂青震惊，就连要去扶李玉娘的聂铃儿也顿住了，她磕磕绊绊，“李，李掌柜，有些罪你可不能认啊。”

    李玉娘神严肃，丝毫不像是开玩笑，“大人，草民所言句句属实，还请大人升堂定草民杀人之罪。”

    聂青凝眉，“李掌柜，杀人之罪可不能冒认，你可有凭据？”

    李玉娘从怀中掏一份纸包，“这是草民毒|杀王启的证据，系两日前草民在百草堂以毒|鼠名义购得，若大人不信，大可去百草堂询问。”

    聂青接过纸包顺势给一旁的莫竹怀，莫竹怀领命，便退了去。

    “李掌柜，杀人是要有动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！”李玉娘愤然，“那王启就是个懒馋无恶不作的畜生！”

    她呼一气，“大人有所不知，三年前，王启从青城来临汾县收布，一回住我不愁喝客栈，自那日起，他便开始对草民动手动脚，好在草民的伙计们机灵，倒是叫草民躲了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王启几乎每年都来临汾县，每年都会住我不愁喝客栈，草民本不想他的生意，谁想他竟闹了起来，无奈，我也只好……”她，“本想着今年忍忍便过去了，没想到那王启竟寻了机会在草民茶饮里了药。”

    痛苦的回忆总是耻于开，好半晌她才将那厌恶的绪咽去，“王启毁了草民的清白，大人，您说草民可有理由杀了那畜生？”

    “真是可恶！”聂铃儿拍案而起，“这王启当真是死有余辜！这般死去当真是便宜他了！”

    聂青瞪了她一，这才柔声对李玉娘，“李掌柜，你可知王启是被红绳活活勒死的？王启形六尺[1]，型大，李掌柜一人怕是没那个能力。李掌柜还是快些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李玉娘不死心，膝行几步扯住聂青的衣角，“大人，王启就是草民所杀，草民哄骗他吃了毒，他毫无反抗之力！草民足有能力将他勒死！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莫竹怀早已去百草堂查了一圈回来，他神凝重，近前在聂青旁耳语了一番，聂青眸中的柔意慢慢退却。

    他轻叹一声，“此事有待查证，暂且将李氏玉娘收监。”

    聂铃儿显然对聂青的理很不满意，她猛地起将李玉娘护在后，“哥哥，李掌柜这是在为民除害！那畜生这般畜生行径！理应该死！”

    聂青被她气得红了脸，莫竹怀慌忙将聂铃儿拉到一旁，“铃儿姑娘，国法在前，况且大人只说暂且收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