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免打草惊蛇，还请你合警方工作，不要这位特警的份，你就说他是你的助理或者保镖，反正尽量别让周围人起疑——”

    那个名唤“小涂”的特警没来，倒听见外似乎有人劝他：“甩什么脸啊，张局叫你呢，快去啊……”

    两位民警照例询问案细节，半个多钟之后，汪司年耐心耗尽，终于不耐烦起来：“有完没完？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们一起喝了酒，我躺在她床上闭目养神听音乐，她去厨房夜宵，再然后……她就遇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涂诚警官，涂改的涂，忠诚的诚，”张大站起，笑盈盈地一拍涂诚肩膀，介绍说，“涂警官是从省蓝狐特警队里调过来的，我们局里的‘尖兵’，由他来负责你的安全，一定不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两人以目光冲撞接，然而一秒不到，对方就冷淡地挪开了睛。领导面前，宽肩的特警同志姿态傲然，两手背后，微抬，嘴角抿特别严肃桀骜的样。

    汪司年想了想：“她那天好像是约了她男朋友的，一直心神不宁地看时间。问她怎么回事，她也支支吾吾不肯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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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汪司年像是被唬住了，空咽了一唾沫，结骨碌骨碌地动了动。

    从画面中的这个反应来看，凶手很可能与汪司年相识，甚至相熟。

    可偏偏汪司年当时着耳机，着墨镜，什么没听见，什么也没看见。

    凶手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黑，见了汪司年明显一愣，然后他意识地抬手遮挡睛，旋即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汪司年歪斜坐着，以一惯常的傲慢的姿态抬起脸，然后心一震，睛狠狠一亮：嚯，别说警察里没那么帅的，娱乐圈里都罕见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也不必太过担心，”张大谙诈敌之，见前的大明星已被吓得够呛，又安抚似的对他笑了笑，“由于你是这件案最重要的证人，在破案之前，我们会派一名特警，贴保护你的人安全。”

    事关自己的家命，汪司年将自己的指关节得发白，有些焦躁地循声往门望过去。

    这时汪司年打开了卧室的门，立在门，正与凶手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蓝狐”的威名如雷贯耳，

    “当然有必要。”张大貌憨胖，形象比之老汪更亲民，可说起话来却往死里吓人。他将一张松垮垮的胖脸凑近汪司年，故意压低音量，制造恐慌气氛，“凶手能够避开监控，悄无声息地潜伏宋筱筱的家里杀人，显然对她的住所很了解，还在看见你时本能地遮挡自己，很可能就是你们圈里的人，甚至就是你的边人。你想想，熟人间的态、动作乃至神，再见面时一定瞒不过去，等凶手琢磨过来这个理，既然杀一个人被抓是死，为什么不脆杀他两个，没准就瞒过去了？”

    三十不到的年纪，大的板，小麦的一张脸上雕刻着极为立的五官，衬着一黑的特警制服，实在飒到没了谱。

    谁啊，汪司年想，好大的脾气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，我又没看见他，他有再次行凶的必要吗？”嘴上不相信，但气场已经弱了，汪司年把翘着的放来，微微变了脸。

    张大继续说话的时候，外面的人总算来了。

    装者着地即死

    汪司年歪着，眯着，上上打量这人，依稀觉得，熟。

    宋筱筱住酒店式公寓，公寓正门与电梯里都有监控。她自己安装的探对着门，没拍到凶手是怎么屋的，却成功拍了她被人刺杀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询问室里，张大简单作了自我介绍，对坐姿恣意、态度嚣张的大明星说：“凶手不知你的墨镜不能视，所以很可能会怕被你认这双睛，从而杀人灭。”

筱就一个字也没跟你提过她男朋友的事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就扭过，对门外喊了一声：“小涂，你来。”

    讯问室的大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，推门而的是副局张大，他对汪司年客气一笑，说：“你不是嫌疑人，你是这个案最关键的证人，你是唯一与凶手、死者同时共一室的人。”

    画面里，宋筱筱试图逃门外，却被后凶手追上并捂住了嘴，当狂刺数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