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司年的成名曲。海选时他清唱整首，海豚音游刃有余，一曲唱毕，现场观众齐声呼“安可”。

    安可安可，这是对一个歌手最烈的致意，汪司年泪盈于睫，真把海选当演唱会，冲所有人鞠躬，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时间回到现在，汪司年没理那声opera2，回对乐队说，刀剑如梦。

    选秀节目每场主题都不一样，摇民谣武侠风，汪司年那场全国赛就是武侠专场，也就是说，《刀剑如梦》是他嗓毁坏之前最后唱过的一首歌。

    《倚天屠龙》的导演周申瑜也是座上嘉宾，楚源坐在他的边，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的。

    周坤瑜，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之一，个人风格鲜明，审独特诡谲，尤其喜改经典，且每次改都异常彩，反而传比经典更为经典的作品。也因此，周申瑜导演履历彩纷呈，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拿了三金满贯，而后征战好莱坞，还提名过奥斯卡。尽人已移民，如今也年过甲，国媒人还是一如二十年前般，亲切地他叫大周。

    大周是带着女儿周纯来的。周纯刚满二十岁，是大周与第三任妻的结晶。由于一半法国血统，她鼻梁大睛，脯耸肤白皙，正是妖娆全在开时，艳绝。

    杨逍、范遥的演员都还没定，但有风声说，为了打开亚洲市场，杨逍会在韩日明星里选一个。那么，二仙中另一位的范遥，就成了一众国大小量垂涎难舍的香饽饽。

    汪司年此刻选了这首《刀剑如梦》，多多少少就有遂自荐的意思。

    楚源当然也想争取这个角，所以先手为，已经把周大小哄得十分开心，两人不时接耳，亲密异常。

    “我剑何去何从……”

    汪司年一开嗓，楚源就笑了，他冲边的周纯比了个鸭张嘴的手势，还“呱呱”了两声，意思是嫌汪司年声音难听。

    但是很快他就笑不来了。

    汪司年本不被台的笑声扰，他扯着嗓瞎唱一气，摇晃脑扭腰动，明明难听得要死，偏偏还自信得要命。

    站在人群背后的涂诚微微瞠目，一直看着汪司年。他唱歌时非常专注，专注到旁若无人，几近疯癫。他额角青微凸，面肌绷，兴许是这首歌自带侠气，竟使得他俊纤细的线条充满力度，整个人透一桀骜不驯的气质，说不上来的奇妙又别致。

    周纯成在国，很有老那特立独行的范儿，她被台上疯着的“火烈鸟”引，用蹩脚的汉语对大周喊：“爸爸，我喜这个人！”

    一曲唱毕，由于太疯太投，汪司年已经大汗淋漓，他把话筒随手抛给后的乐队成员，曳着尾翎似的红纱，大大方方走舞台。

    礼仪将他往会场后面带，一剧爆火带来的人气过于虚浮，他还没有所谓的江湖地位，自然没资格跟达官贵贾们坐在一块。

    汪司年昂首地从一张张圆桌间穿过，他面呈微笑，目不旁视，真像一只艳骄傲的火烈鸟，从一群灰土脸的鹌鹑中间走过。

    保镖们都在影站着。他们更没资格。

    涂诚看着汪司年这副二五八万的拽样，忽地觉得这浑透了的夜清明不少，不知怎么就弯了弯嘴角。

    汪司年被安排的位置在最末尾的、靠近泳池的地方，直到他落了座，那些义丰富的目光才从他上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