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晞缓缓走了过去，望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容，竟有些难以开。

    风涟那个名字对应的是一张温雅俊逸的脸容，即便知可能是假的，但还是觉得说不的亲切，毕竟两世相逢，他都是那张面孔。

    而奉颉对应的才是他真正的面容，五官朗，沧桑冷峻，眉宇间透一郁肃杀之气，就连神也充满威慑。

    “听说陛昨夜去了朝华？”不等安平晞开，他已经率先发问了。

    安平晞忍俊不禁，脱而：“怎么，你很羡慕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都愣了一，安平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，正说些什么缓解尴尬，却见他两目低垂，神萧索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安平晞顿时哑然，又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外面冷，来吧！”他望向她，随后转往屋中走去。

    正屋空旷如殿堂，中间空地上用山石累着一座池，池中并未蓄，而是用朱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。

    最里边靠墙放着一架大的黄杨木屏风，其上空空如也，既无文字也无图案。

    屏风前是低矮的案几和座椅，案几上堆着黄卷符纸及文房四宝和灯烛。

    蜡烛是黑的，安平晞心一悸，冷汗瞬间透了背心。

    “徒儿，你怎么了？”奉颉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她猛地回过神来了睛，却见那案几上并无灯烛，而是一盏青铜油灯。

    她了气，摇：“没事，刚有些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突然就想起了往生殿，她不由回望了那个古怪的池，：“师父，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废弃的法阵，”他不知从哪里搬来两个火盆，招呼她：“坐这里烤烤手吧！”

    安平晞走过去坐，：“谢谢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若还不够的话，我让外面的弟再去烧。”他拉过蒲团在她对面盘膝坐。

    安平晞忙：“够了，够了，不知师父找我来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昨日宴陛为何突然缺席？”他目光如炬，视着她。

    安平晞不由得苦笑，回望着他：“这事我哪里知？你问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像往常一样穿着单薄的素锦暗纹袍，那张本就孤冷清寒的脸容因为白发的映衬，更多了几分惨淡凄苦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那条陈旧褪的绦上，心像是突然被蛰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