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时开不了？

    还真是个老家伙, 心思通透。

    单是他看她的神，已经像个男人。

    伴他永生？

    最后一句需要更加放开自己的告白，等等他也罢。

    唐离闻言，嘴抿起。

    思起什么，她又不兴地问：“那之前，你怎么好像不想要我似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着气, 气息扑打着彼此。

    唐离不由再啄了啄她粉的小嘴，仍靠着她的鼻尖，叹息着解释：“之于我来说，人间的经历或许短暂，或许像梦，但并非真是梦，不仅不是梦，还是我最重要的经历。”

    她可以理解他所说的孤寂枯燥。

    缓了阵后，唐离的拇指轻搓起柳织织的眉，他以低哑磁的声音幽幽地说：“不要气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活了那么久，哪能看不这些。

    她不傻，看得来他是喜她的。

    人间的他，才不会那样对她。

区别, 终究是极大的, 她能觉到心那难以压制的动容, 牵引着整个人都跟着沉溺。

    那现在……

    唐离继续：“若不曾拥有过，我可以继续和以前一样，但现在我不到，更不到放开你。我没想过要和你分开，我有任何方法给你一颗心，却给自己半颗，是因为你和我同心，能伴我永生。”

    千万年来，一直独自过这日，着实难捱。

    她虽是妖，妖的寿命再，却总有死的一天。

    柳织织知自己被看穿，便收起环住他脖颈的手，冷冷淡淡地说：“谁说我在气你？少自以为是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中透她无法克制的哀怨。

    两人环着彼此，次两相悦地亲昵。

    唐离瞧着她那小媳妇似的模样，目光明显变得柔和，他压想要再吞噬她的冲动，说：“我真的只是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可他容不其他人在她那里留半丝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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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织织问他：“哪里重要？”

    她现在觉得舒服得多，也瞧得来，他已在渐渐习惯她。

    唐离：“只有天刑台能让你死。”

    但明知她是气话，他仍是难以压制自己。

    但如今的唐离，终归还是有太多固的习惯，能与她沟通解释这么多话，已是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但他不知在迟疑了些什么，却是了她的脑袋，随即起了。

    他稍稍抬，看着她的。

    柳织织扬眉，等着他答。

    稍顿了会，他：“一石激起千层浪，尤其是在有了你之后，我越发觉得，过去的我就是行尸走。”

    柳织织跟着坐起，目光仍随着他。

    柳织织闻言，便越过他看了看周遭空的环境。

    直到都觉得有些刹不住时, 唐离才终于放开她，与她鼻尖相抵。

    柳织织想了想，看着他的睛问：“那你，还喜我？”

    他的一番解释，柳织织已明了。

    薛雁南与她的纠葛，确实不浅。

    怎么？

    唐离：“我虽然活了很久很久，久到无法计量，可过去的千万年，我无一日为自己活过，也无一日不是孤寂枯燥的，回想起来，可以说是空白的。人间的经历虽短，那些肆意澎湃的觉，却能抵过过去的千万年，而你……”

    何况法可以杀她。

    虽然明知故问，她就是想要答案。

    他由上方瞧着她，一时未答。

    他们如玉似脂的脸上, 都泛着薄红。

    柳织织惊讶：“我现在不会死？”

    他的神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柳织织颔首，这倒是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