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那是。”婶婶笑着给她添了碗汤，“我们家婉婉其实也贴人，不仅是在家乖巧，我去开家会的时候，班主任都夸呢。”

    “婉婉在学校一直是尖生，老师当然喜的不得了。”姑姑也夸，“这次期末考也一定考得很好吧？这孩就是上清华的料！”

    “哪里哪里，她只要能考个985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婶婶的笑容终于自然了些，开始说起她家温婉在学校的事迹，忽而话锋一转，看了看温然，“光顾着我一人说了，然然怎么不说话？今年一年都待在零班，成绩一定步了吧？”

    她着重调了“待在零班”，是因为她女儿婉婉的分数正好差了那么一，光靠分数不去，但她又好面，迟迟没有开求人。温婉没去成零班，反倒让温然去了，这一她仍然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和以前相比，算是步了。

    她依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话题上纠结，只低着脑袋吃菜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副神落在众人中，反倒像是因为考砸而有些低落。

    “我今年考了526，考得也就一般般吧。”边坐着的温雯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，“我比不上堂，没有步不说，反倒是退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分数越，步越难。能保持这个分数，雯雯很努力了。”婶婶笑。

    温婉皱着眉，一脸哭丧相：“我这次发挥不好，就不说分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得过年大家都聚在一起，又不是什么外人，怎么就不能说了。婉婉就算发挥失常，分数也一定很。”姑姑鼓励。

    “571分。”

    温婉的话音一落，大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，夸了几句。

    两个堂妹都相继报了分数，接来就到温然了。但当事人似乎毫无察觉，像是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似的，一直在低啃羊排。

    即便猜到她考得不太好，婶婶也依然摸了摸她脑袋：“温然还没说你考了多少分呢。”

    “601。”她面无表说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看见了温婉装汤反被到手的扭曲表。

    温然垂眸，观鼻鼻观心，婶婶果然没再问她什么，装模作样的夸了几句就撤，而她除非被问，不然绝不主动开说话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，都是标准的安静乖孩，不冷不的态度也让人挑不错。

    这群亲戚说不上有多好，也说不上是坏，不过是人争好胜的面心理作祟，想通过碾人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，而以前的温然一家只是刚好在他们脚，那个能被他们碾压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她以前懒得这事，嘴碎的要说就随便他们说去，但现在不同，她有一个家，温太太嘴上不说，但听到自家孩被人背地里议论，心里总归会难受的。

    她不想看那个傻女人分明难受得要死，却偏偏故作开心的样。

    团圆饭后，温雯、温婉非要拉着她一起散步消，她看了什么，也没戳破，就跟着去了。路上，温雯忽然不怀好意地问她：“然，你是我们妹里得最漂亮的一个，为什么现在都没人追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哈？”万万没想到是这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