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？”

    “我那不是不敢么？那时候你脾气太差，对我态度也不好，我怕说了你会鄙视我。而且……“他顿了顿，有些难为地，“也觉得喜你这件事，让人知了，会被笑话。所以等上了大学才敢说来。”

    夏昕怔了片刻，又笑了。

    确实是，从前的她乖张暴躁，是个人人厌恶的存在，谁要是喜她，大概真的会成为笑话。

    她理解当年贺启明的退缩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她笑：“贺启明你知吗？我中时喜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贺启明不可置信地睁大睛。

    夏昕继续：“说起来，你是我第一个喜的男生，算是初恋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你明明讨厌我的，尤其是三那会儿，在学校遇到我都不带正瞧的。”

    夏昕：“因为第一次喜一个人，有不知怎么办，就只能用恶劣的态度掩饰。”

    贺启明又是惊喜又是懊恼，语无次：“我真的……我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夏昕其实早已不记得当初对贺启明心动的觉，只是还记得有这么件事，现在想来也只觉得好笑，别无其他。

    她笑说：“如果那时候你对我表白，或者主动跟我再走近一，虽然我可能还是会别扭地拒绝你，但心一定会很兴，你也不会那么快就从我的心里退场。”

    贺启明有些手足无措地抓了抓发：“我真的不知……怎么会是这样？”

    他从小就是自信开朗的男孩，几乎没有过胆小怯弱的时候，唯一的一次，便是中学时喜夏昕这件事。少年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，让他不敢对她表白，怕被拒绝，也怕被旁人笑话。

    但若知她也喜自己，别人的光又算得了什么？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。

    夏昕拍拍他的肩膀，语气豁达：“行了，小时候的事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如果你只是不甘心的话，这跟喜不喜其实也没多大关系。”

    贺启明忽然握住她的肩膀，满脸激动：“夏昕，既然你也喜过我，那就再试一次好不好？反正你现在也是单，就试一试，给自己也给我一次机会，好吗？要是不行，我这回肯定死心。”

    夏昕望着他切的目光，原本是要一回绝的，但忽然又想，他说得没错，反正自己是单，他各方面都很不错，还是自己曾经喜过的人，试一试，哪怕确实没办法再喜上他，至少也勇敢踏了这一步，而不是永远封闭在自己的世界，想都不想就将所有人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她总声声说自己要孤独终老，除了确实抗拒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之外，不过是在跟夏胜南赌气。

    但人活一辈，不可能一直靠这气。她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勇气孤独终老，也许等过了一两年，年岁渐，她终究也是要踏饮男女的世俗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