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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田震然后扳着指算：“您的栏里还有六猪，这五千斤玉米足以喂到全栏，六猪扣掉喂养成本，每产生利一百五十元，不就是九百元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这算法，尽经不起推敲，但乔局一时又找不到推翻他的理由。经过一番沉思，乔局走到田震跟前说：“年轻人，你不当商业局亏了！”

    从他的话里，田震听对方松动了，又抛了一个诱饵：“我们那儿有大片地，盛产草，你们饲养场的草料，我们全包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油草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”

    “啊呀，油草喂猪，太可惜了！”他拍着田震的胳膊说。“你知吗？我原来是骑兵团的后勤，知油草的更大用途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，需要的时候你直接找我！”田震觉得又打开了一扇命门。

    但是，当车将机拉回去后，周忠贵当天就给田震打来了一个古怪的电话：“田区，跟你汇报一，机到位了，在农科队，直接往那个塘里提，比人工快了无数倍。你看还有什么指示吗？”

    田震当然听来这是有意作践自己，便对周忠贵说：“周书记，有什么意见你直接提来，别这么怪气的。”

    周忠贵说：“你都瞒着我了，我提什么呀！”

    “特定环境里的特事特办。这等好事我们如果犟起来，就搞黄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平就那么低吗？”周忠贵气愤地说。“县委为什么不让你来当书记啊！”

    他这话，直接把田震刺激火了，他攥着话筒，大声吼：“本来还有别的事跟你汇报，那就免了吧！”说着他挂了电话，直截把现场会的事压了。

    但随着观期的临近，田震的心越来越焦躁了，他清楚重大问题不通报的危害，便打着安排现场的旗号，提前回到了区里。那是个午，周忠贵正在办公室里写什么东西，田震推门来了。周忠贵似乎忘记了在电话里的争吵，抬望着他，然后又慢慢起去给田震倒。田震伸手阻挡着周忠贵，说：“别忙了，我有事说完了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魏副专员来看现场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田震一怔。是啊，他怎么会知的呢？

    周忠贵颇为得意地撇撇厚嘴，说：“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又呢，况且我革命这么久了。你们训班有我的战友。”

    既然这样，田震觉得也就没有汇报的意义了，他对周忠贵说：“既然你都知了，那就省得多费了。一路劳顿，我回家歇着了。”

    周忠贵没再说什么，用目光护送他了门。

    坐了一路车，田震本想回家躺一会儿，再去找秦国良，可是一看家门虚掩着，毕克楠在家里，他顿时打消了在家休息的想法，想回家打个逛就“开路一斯”。虽然十几天没有贴近女人，但他见了女人还是能躲就躲。毕克楠在家里准备晚饭，忽见丈夫回来了，有所兴奋地迎上前来，问：“吃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只回答了一个字：“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