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不是那亲昵的动作，就只是，同龄人之间再自然不过的玩闹举动。

    他们坐包间，老板娘来把有塑封的菜单放桌上，拿着便签本和圆珠笔等着记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她左右两边一起劝，一个说她回家也没饭吃，另个说她不给面，把她的退路全堵死。

    本就是一时的小绪，现在搞得这么多人都来哄她，反而显得她不懂事了。

    程可鱼听了这话，心中是一万个兴，暗中着夏耳的手，劝她赶快答应。

    陈岁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，他微微垂看她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其他人愣了，随后看到桌上的两个女生，赶收敛态度。

    “别把我们小耳朵饿坏了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，飘散在夜空里，也不知落了谁的耳中。

    她柔声拒绝了：“你们跟程可鱼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二十个胗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一天天瞎几把说话，嘴能不能净儿。”

    这样也好，她也不想当着父母的面儿，跟一群男生一起吃饭，太别扭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一大桌上这么多男生，夏耳已经不自在极了，好在左边陈岁，右边程可鱼，两侧都是熟人，勉让她心安。

    一起吃饭的，都是他们常玩儿的朋友。夏耳对这些人，有些只知名字，剩的完全不认识，她也不常跟家附近的同龄人来往。

    程可鱼见状，也帮着说话：“是啊夏耳，有什么不兴的就说来嘛，我早都饿了，就一起去吧。”

”

    “去你妈的！”

    “那正好，跟你朋友一起来吧。”陈岁向她示意，“离这儿不远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。”陈岁又哄她，“饭总是要时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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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摇摇：“还是算啦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陈岁都请你了，你不给陈岁面，也得给你乐哥一个面吧。”

    陈岁本来在把玩玻璃杯，闻言，用杯底敲了敲玻璃桌面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她不想让他这样觉得，可是，又没有办法表达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个歉，不论是我哪里的不好，都别生我气。”

    可她别扭地，不想让他觉得，她对这件事是很期待的。

    偏偏就是他这一问。

    本来没怎么。

    陈岁这才笑了，对大家说：“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夏耳也不是一个特别使小的人。

    夏耳很少跟异打，这么直白暴的对话已经足够令她脸红，她低，不自在地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来份烤韭菜吧。”

    小乐也在劝她。

    “有女同志在呢，注意素质。”

    她抿着嘴角，轻轻：“好的，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夏耳似乎猜到了陈岁的意思，又不是很敢确定。

    她抑着心思，与程可鱼手挽手，细声回：“还没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不想去，可他已经对她有“看法”了，觉得她“早恋”又“上网”，是个坏女孩。

    “那啥，夏耳你别生气嗷，我们平时闹习惯了，见笑了嗷。”

    陈岁伸手，在她上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啊？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啊！”程可鱼哀嚎一声，“就一起去嘛。你家又没人，回去了还不是要自己饭。”

    “这玩意可壮嗷，大军你才这岁数就补上了？”

    从他回来到现在，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。”她闷闷的，“就是想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不看菜单，七嘴八的：

    到了地儿，是别人家的烧烤店。

    夏耳料中了他的意思，心里也有雀跃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抬，鼻轻轻气，绪止住了一。

    “来三十串儿羊串。”

    要是再随便答应他，他会不会觉得她很“随便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