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耳：“没关系，不能跟你坐一起的话，坐谁边都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她把程可鱼，一个人了车，去找班主任了。

    在学校要求男生全都要把发剪短的校规，他这发型因为够“叛逆”，就更显得特别。

    “全都是不认识的，你去了多尴尬呀！哎呀没事儿，你坐吧，我去就行了。”程可鱼摆手推拒。

    英语老师是九班的班主任，也是陈岁的班级。

    夏耳握着双肩包垂来的带，说：“我跟她换一。”

    九班是理科班，一望过去，几乎全都是黑“仙人球”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把我位置让给她！”

    老师拍了拍夏耳的肩膀，说：“你去坐那个镜的男生旁边，他人老实，不像我班其他男生，烦得够呛。”

    晨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，像是他在发光。

    “那你总不能站一路吧？连个安全带都没有，多危险。”

    夏耳看过去，那男生瘦瘦的，是他们班排名掉不前二的学霸，脑里只有读书，确实要比其他人好一。

    英语老师揽着她的肩：“过来吧，待会儿发车了。”

    夏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她顺着手臂向右看，那手臂越过一个陌生的男生，从校服伸来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程可鱼没反应过来，问，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英语老师是女老师，她翻了个白，没好气：“去，你们就是看人得好看，我还不知你们？人家小姑娘一上来，有些男生啊，那个睛都看直了。”

    程可鱼低，问：“怎么了夏耳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老刘摊手：“那学生自己选的座位，我也没看见哪。”

    夏耳的眸似被那光灼到，睫一颤，轻轻移开。

    夏耳听见他们的对话，想了想，拍了拍程可鱼的手。

    老师一开，这些男生全都沸腾了，纷纷举着手：“老师，我这儿有位置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夏耳心脏狂，看着英语老师，有懵懵的。

    唯独陈岁不同。他着白耳机，靠在座位上闭目休息，校服反盖在上，发较其他人略一些。

    一车人哄笑，夏耳听这些人打趣，闹了个红脸。

    一群人同时盯着夏耳，她连手都不知往哪摆，耳朵红红地，垂来，不敢跟任何一个人有视线上的碰撞。

    白耳机线弯弯曲曲垂在颌两侧，凭空修饰了他本就线条分明的侧颜，耳机线在汇成一条，与黑的底衫相映，有完的视觉反差，就如他的肤。

    “胡闹！”

    夏耳认真地看着她，说：“给你坐吧。”

    那手的掌心温，跟女孩的手不同，手的骨节分明，十分有力。

    看就要到了目的地。

    被这手握着，她没法再向前。

    英语老师在后面说：“我看看，哪边还有空余位置。”

    老师把她带到九班的校车，老师率先上去观察一番，随后揽着夏耳，把她从后带到前面。

    夏耳说：“我去坐别的车呀。”

    陈岁睁开睛，视线清清冷冷落在她上，跟她隔空对视。

    “我们后边一排都留给她，让人小姑娘躺着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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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。

    顺着过走过去，这一路也不敢看，只顾低看着脚的路，偶尔也会瞥见那些男生大大的鞋。

    因着这动作，盖在上的校服还落了一截，里面黑的圆领衫。

    其他老师看到夏耳，说：“怎么把夏耳落了，刘老师你怎么回事，不给夏耳安排座位呢？”

    班主任正在跟其他老师沟通这个事儿，夏耳乖乖站到老刘边等，老刘余光看到她，问：“你怎么来了？程可鱼呢？”

    她一面，车上的学生顿时看了过来。

   老刘笑呵呵看着学生打闹完，说：“这样吧，这个车没位置，你上别的班的车吧。”

    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程可鱼一脸不愿，“老师，我能不能不去啊。”

    最后，英语老师招手说：“那不行，谁没有座，也不能让我课代表没座啊。快来，到我班的车上来。”

    夏耳的心猛地了，低去看。

    “没事老师，我扶得稳，你就让我站着去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