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——

    是的，夏耳喜陈岁。

    也是他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哗啦——

    瓷在地上摔裂的声音响在众人背后，所有人闻声回，只见门散了一地碎片，而碎片中间站了一个挑的女孩，尾竖起，正是杜雨薇。

    她站在门，像是学生时代错教室的隔女同学，误了不属于她的世界。

    大家都在开陈岁跟夏耳的玩笑，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，局里还有另一个喜陈岁的同事。

    “啊，雨薇回来了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，没割破手吧？”

    一直喜杜雨薇的男同事从人群中钻来，走到杜雨薇边，殷切地检查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事。”

    杜雨薇回自己的手，弯腰一一捡起地上的碎片，那男同事跟着蹲，帮忙一起捡。

    夏耳从角落里拿过笤帚，递给杜雨薇：“用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杜雨薇当没听见，瓷杯碎的块儿很大，几就捡好了，她大小块叠在手里，从那男同事手里接过其他碎片，说了句“谢谢”，就这么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地上还有瓷片残渣，一切快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那男同事看着杜雨薇走远，又回看看大家伙儿，说：“我去看看雨薇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快步朝杜雨薇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夏耳的笤帚拿了，也没派上用场。陈岁走过去，从她手中接过笤帚，说：“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夏耳乖乖递给他，面对刚才的事，心里面并没有觉得痛快。

    也许在陈岁十六岁的生日里，那场硝烟中，夏耳是输家。

    可在今天，夏耳并没有什么成为赢家的。

    因为杜雨薇今日的心，她早就会过了。

    发现自己不被喜的滋味，并不好受。

    那些可笑的自作多会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，反复折磨自己。不被和不被选择总是可怜的，她也没有觉得杜雨薇有多讨厌。

    毕竟，她跟她一样，都只是想要被神眷顾的小女孩罢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比起白天的燥，新疆的夜晚也凉上许多，杜雨薇喜这样的温度，不用觉得肤人，穿短背心也可以很惬意。

    她站在院外，抚了抚手臂，听见院中传来的脚步声，她回过，陈岁的影被月光拉，随着他的走近，影一一缩短。

    “找我什么事。”陈岁声音冷淡，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杜雨薇驱散周围的蚊，若无其事地说：“今天你生日，还没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订了个杯想送你，但是白天被我失手打碎了，我又订了一个，从国外运回来可能要一个月，只能再等等了。”

    陈岁闻言，抬看她：“杯退了吧，碎了就碎了，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还有，这些话你在微信上也可以跟我说，不用非要把我喊来。”他看了时间，“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就回去了，我还要陪夏耳。”

    杜雨薇叫住他：“不，我其实，只想问你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