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女人从卧室里来，说：“老公，别生气，他年轻气盛，不懂你是为他好。”又说，“梓年已经把单词都念完了。”

    年轻女人也过来，直接把小梓年抱走：“我们先回房间，把单词读完再来玩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陈岁一声不吭，专注叠衣服，像没听见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去吃饭，别人问我你在什么工作，我都开不了，只能骗人家你在考研！你以为你现在很好？等十年后同学聚会再看，我告诉你，你一事无成！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陈岁靠过来，抓住她的手，跟她十指相扣，轻晃着问，“想我了？”

    陈广把小儿放，一拍他的：“年年，去，妈妈在叫你。”

    陈广：“早就跟你说，毕业回到海城来，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工作。你在新疆十年，都抵不上在那一年的年薪，大好前程你不要，非到那穷乡僻壤去，你保护那些动有什么用？你先保护保护你自己吧！”

    陈广跟着问：“你现在就走？不留吃饭？哪天的机票？”

    陈岁装好衣服，蹲拉好行李箱。

    “工作太忙，没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陈广表有些严肃：“那怎么没回家里吃个饭？”

。

    陈广骂半天，骂不动了，他匀了气，又问：“还有钱吗？爸爸再给你打？”

    回新疆的旅途漫，机舱里，夏耳手里捧着一本书，看得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陈岁应了一声，向自己的卧室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陈岁没把回家后发生的事说给夏耳，只说家里没有人，夏耳也没多问，这事就这么过去。

    说完话，陈岁拧开门，走了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。”陈广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想想，你这份工作，将来谁瞧得上你。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坐，非去受人指使，给人当苦力，将来你成了家，你拿什么养老婆，养孩？不说你能不能成家，就没有女孩能看上你！”

    陈岁起，关好衣柜门，拖着行李箱向外走。

    夏耳小心地观察的表：“就是……你能接受异地恋吗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异地吧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“没啦，我是有事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年年妈妈从卧室来，女人年轻漂亮，年近三十的她，因为常年养尊优，看着跟陈岁差不多大。

    “今晚。”陈岁随编。

    “年年，回来！”

    他们都在张什么呢？

    “你不跑到新疆去，至于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吗？趁早把那丢人现的工作辞了，听到没？”

    陈广皱起眉，满脸不认同：“你还在新疆保护个什么动？”

    提起小儿，陈广眉一松：“要是陈岁能有梓年一半听话就好了。算了，不他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那我要快读。”

    小梓年不愿去妈妈边，一扭，从陈广边哒哒小跑到陈岁跟前，仰起小脸，好奇地看他：“你是哥哥么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呢？如果。”

    陈岁就站在玄关前，隔着几十平的空旷客厅，与陈广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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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久，她把书倒扣在上，侧戳了戳陈岁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一周前。”

    陈岁心里嗤笑一声，没理这个小孩儿，拉开衣柜从里面拿衣服。

    陈广脸的笑容一凝固。

    看着陈岁一件一件把衣服叠行李箱，陈广冷声：“你在新疆，那份工作，能有什么前途？就算让你十年，你又能什么名堂？”

    小梓年一手扒着门框，喊叫着：“不要，我要跟哥哥玩！”

    陈岁换好鞋，把拖鞋放回原来的位置，回扔了句：“你要嫌丢人，可以当没我这个儿。”

    卧室门被轻轻阖上，掩去门幼儿学语的声音。陈广转回来，看着陈岁的动作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
    陈广走过来，拉着小梓年的手，要把他从陈岁的房间里拉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