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期待已久，所以一分钟都不想晚。

    “我来还愿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不，不是。”夏耳摆手。

    夏耳还是觉得离谱：“都十年了诶……十年前的愿望，你现在来还愿？我能问问你许的什么愿望吗？”

    徐凤琴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，陈岁说还不急。

    陈岁没答，闭目叩拜三次，把香敬在香炉里，这才侧过来看她。

    左右这辈都是她，什么时候办婚礼又有什么要。

    从民政局来，陈岁看着手里的结婚证，对夏耳笑：“这样，算不算转正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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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耳愣了愣，意识到他说的是她之前故意说的什么男朋友实习期，她在他肩上捶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还愿？你什么时候在这里许愿了？”夏耳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陈岁的角勾了勾：“记得会考那次么？”

    夏耳几乎都快忘了，他们镇上还有一个香火旺盛的庙。

    拍完照后，民政局的窗阿姨在电脑上作一番，然后拿起公章，看着他们两个，笑呵呵的：“真好，你们两个，好久没看到这么般的小两了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当时他们一群人来许愿，都在保佑自己会考顺利考过。

    起码这个寺庙，仍旧她十六岁看到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以后要改。”

    “叫老公。”

    陈岁接过红本，弯笑得温和：“谢谢大，不过，我女朋友这么漂亮，恐怕我很难看上别人。”

    陈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，双手合十，夏耳从没见过他这样，不由得惊奇，也跟着跪。

    夏耳看到这熟悉的一草一木，心想，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东西不会变的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其实，从来都没有实习期。”

    夏耳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笑容。

    大也跟着哈哈大笑。

徐凤琴打开衣柜，从一个铁盒里拿褐的本来，走到陈岁面前，到陈岁手上。

    她想起当初跟伙伴们一起上香的样，想起程可鱼许的那些愿望，明明是十年前的事了，却好像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

    徐凤琴的手一缩，故意板起脸来：“我可告诉你，陈岁，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，也是从小养大的，你这辈必须好好对她，不然我跟你叔可不你是不是从小看大的，照样收拾你！”

    “我想去庙里拜一拜。”

    殿外日光薄，侧看向她的陈岁，清俊面容一如当初平静虔诚。

    夏耳本想今天领了证就走，她怕陈岁请的假不够。

    空气静默三秒。

    夏耳耳朵红红的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陈岁站起来，微微躬：“阿姨放心，夏耳不仅是你们的宝贝，也是我的宝贝，这辈绝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。”

    陈岁了她的鼻尖。

    小士也是有力的，他看他们两个不想被打扰，低继续写签文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跟你叔，就把女儿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陈岁直直看过来，薄微启：“我许愿，大后娶夏耳当老婆。”

    夏耳啊了声，脸又红了。

    登记那天，他们两个去的很早。

    “两位善人，求姻缘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们来得早，庙里还很安静，空气凉丝丝的，院里的小士用扫帚一一地扫着地面。

    夏耳跟陈岁回了家，把结婚证给爸妈看了看，爸妈也很兴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她双手合十，本来不想问，可到底忍不住，把凑到陈岁旁边，问：“你是要许愿吗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陈岁带着夏耳，回到了他们当初许愿的织女庙。

    “在我心里，再没有比你更正式的男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陈岁刚要接。

    来自陌生人的善意祝福总是令人幸福。

    陈岁却说：“明天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阿姨又逗夏耳：“小姑娘，你男人这么帅，你可要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你们，祝你们白偕老，百年好合。”

    正殿，里面刚好有一个小士在写签文，见他们来，抬起来跟他们打招呼。

    夏耳在买了两炷香，递给陈岁一炷。

    夏耳脸颊微：“你认真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阿姨用力在两个红本上分别盖了戳，然后把证件到他们手上。

    夏耳眨了眨，等待陈岁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