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零落已经是极严重的提醒，再这样熬去，这总有一天会像豪叔那样碎裂风化。

    “再忍忍，不用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觉到豆豆的隐忍压抑，俞晶晶隔着书包轻拍，“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市是个小城，坐公半小时尾能转上一圈。

    来了不到两个月，俞晶晶就知这里不存在同类，一个都没有。

    数世纪前最后一次丧尸，尸族几乎被人类剿空，像他们这样及时躲避难所虽有，但数量不会太多。

    茫茫人海中，想找隐藏其间的同类，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去大城市，或许寻见的几率会一些。

    照例打了半份饭菜，俞晶晶坐到角落，慢慢往嘴里填。

    豆豆能冲她抱怨，她能去跟谁嚷嚷？

    米饭吃嘴里，味同嚼腊，菜叶咬份，混在米浆里，更是多了一清新的怪味。

    只有菜里零星挑的一块还能勉，对她却也没半养份。

    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，俞晶晶照例竖起耳朵，从堂的嘈杂喧闹中，寻找对自己有帮助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学法？不行不行！我记差，天天抱着书背，得疯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的意思是报天海市鸿大的计算机专业，以后当码农，怎么也有饭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志向啊，有饭吃就满足了？这个行业最近可是在走坡路。要我说，还是搞金投行好。”

    “cfa认证可难考了，不拿到这个，基本没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考上京青大，专业也不挑，排前五就行。听说从青大来，什么专业工作都好找。”桌尾着镜的男生嘴。

    本来吵吵嚷嚷的几个人都静来，看向最后说话的那位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看我嘛？”

    “青大哪有那么好？咱们学校，能稳的我看也只有赵恒、秦一丽那几个，你就别发梦了。”有人快言快嘴回他。

    男生脸瞬时胀红，拍桌回嘴，旁边几个人拉拉扯扯，这桌闹成一团。

    这桌没什么太有用的信息，姜惜听了一会儿，就把注意力到了邻桌。

    邻桌坐着三四个女生，边吃边聊，络非常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你艺考过了？怎么不早说？”

    “四月成绩就了，好会瞒啊你！”

    中间女生苦着脸摇，“考过了也去不成。我爸那边都是医生，也想我往这个方向发展，非要我志愿填上京医大。”

    “以你的成绩，怕是不容易？”

    几个女生对视一，其中一个小心地问。

    “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，当然不容易了。”女生叹气，“这是第一志愿，后面还备着一堆呢。他都给我算好了，再次也有南明医大兜底，是给我死磕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学医也好的。”大家赶劝。

    “好什么好。”女生想了想，脸更是发苦，“学医避不开解剖，想着都怕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解剖？练练就好了，没什么好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