锟抖了抖胳膊，勉将手抬到脸畔，又无力放。

    俞晶晶顺着他的摸索方向看去，眉轻皱。

    大脑外侧原先的缺，看着比以前破损得更厉害了，白混着血浆的大脑并不饱满，已经有缩的迹象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，俞晶晶想到了云家那位年老力衰的族。

    喝都能从漏走，却因为有专人照顾，服各补剂，只剩副骷髅架也能继续存活。

    锟的不像他坏损得严重，却已经成为了废弃品。

    锟忽地笑了起来，怕撕裂伤痕，只有声音从腔发。

    “他们最想要的东西，没了。呵呵，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将骨珠赠与俞晶晶的事，得了提醒，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这对锟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经受了那么多提取苦刑，每一寸有用的血都被提走行培育，被这样一榨价值，对于意识清醒的锟来说，是难忍的煎熬。

    若是能自残破坏，他早就这么了，囚室中格刚烈的古尸，曾实施过这样的行为，以失败告终。

    虽弱，却也是尸族，生命不是那么容易终结的。

    囚室这样的环境中，哪找得到趁手的利，仅靠着自力量，连骨都无法击碎，更不谈一步破坏骨珠了。

    锟的骨珠曾被取过，又安了回去，有了创，才给了他自行挖取的机会。

    研究所的技术手段，超了古尸的理解范围，知骨珠脱离也不会结束生命，便没人再生这念。

    忍耐，忍到再无利用价值，最后奉上一颗大好颅，才是真正了结。

    骨珠给了俞晶晶，这再好不过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自己被废弃后，那些人探取骨珠，最后一无所获的震惊神，锟就笑得停不来。

    微有震动，便疼到骨髓里，他却毫无知觉，任肩耸动。

    这样洒脱的笑意，就是拖着残破躯，也能看曾经的意气风华。

    “先把这个用了。”

    就是锟不觉得疼，看到从他上裂渗的血珠，俞晶晶也能会得到其中痛楚。

    从袋取早准备好的营养剂，俞晶晶开盖喂他嘴边。

    锟没抵抗，闭着饮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震了震，偏看俞晶晶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营养剂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，这才是它。”

    锟回味了一，轻叹。

    他尝过真正的营养剂，不是餐时送来的那些寡淡如的，而是俞晶晶给到的这一支，厚甘醇。

    “有用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锟。

    有是有，但不多。

    营养剂，确实有滋养的受，但他破损严重，这小小一支本不够。

    “我还有，你要多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