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眠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八。

    他打开门，视线在门一转，定在了客厅中央。

    姜烟斜坐着，神盯着电视的方向，屏幕上正在播放电影，地上躺着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保镖，正痛得微微，脑袋侧边的伤都不小，客厅里也是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傅司眠门，伤到的那只还有些无力，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姜烟没有转，“午你刚门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找到的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追踪，我刚查了骨灰盒，发现追踪不在盒外，在骨灰里。这是我的失误，我从来没想过叶柳珍会把追踪往骨灰里放……”她一顿，轻轻勾了角，“只能说明我不会的事，不代表别人也不会。”

    傅司眠眸微抬，和她对视了一，目光在空中碰撞一瞬，无声的火在半空中激扬。

    “他们直接闯了客厅？”他缓缓问。

    姜烟表平静地，“叶柳珍就派了两个人，所以我在客厅就解决了，只是要麻烦你找人来收拾一，东西全碎了。”

    傅司眠斜看向客厅中凌的景象，随后转打了通电话，再回来时递给姜烟一张纸条，“这个地方不能再用了，地址你收着，我过两天会搬过去。”

    姜烟的视线低了低，瞥过他修的指节，随后扯开嘴角笑了笑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不到五分钟，便有人来将两个保镖带走了，门一关，室再次恢复到寂静。

    姜烟随手将电视关了，自觉走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睡楼上。”傅司眠突然。

    她低，着被边沿的指尖微微泛白，沉默片刻后笑：“那倒不错，我可以睡床，还不用照顾某个伤病患者。”

    看来昨天是为了避免让她上楼，才会睡在楼。

    傅司眠没有应答，目光锁在她的面颊上，心中的怪异再次满溢来。

    他对面前这个人了如指掌，此刻这样的状态显然是不对劲，但联想到今天保镖现以及叶柳珍将追踪放了骨灰盒的事，他心间的疑惑便被疏解，转上了楼。

    脚步声远去的瞬间，姜烟的面便沉了来，直起，笑意尽失，只有铺天盖地的冷锋在眸中乍现。

    她突然彻底想明白了一些事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傅司眠之所以会让她先逃，不过也是权衡之后利益最大化的结果--与其让她的份暴，不如他受之苦。毕竟是养了三年的棋，日日打磨心浇着，用起来也需要考虑损耗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就是个没有的机，她之前萌动的那心思，怕也是被看得一二净……现在想来实在讥讽，何其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