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表会收敛，语气会遮掩，但是演奏来的音符却本不能到骗人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当一个人心在思考什么的时候，他的那些绪就会不由自主地倾注到此刻的乐章中，这才算是注了演奏者的灵魂。

    费奥多尔最开始的确是抱着接近的目的，但是在和弹钢琴的过程中，不由自主地被另外一个演奏者的绪给完全拉了钢琴的音阶世界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无论是想要变曲还是变调，都能被西泽完地察觉到意图，在手指还没有落的时候就立刻衔接上了费奥多尔的节奏，让发现这一切的费奥多尔忍不住心变得愉悦了起来。

    真是不可思议，竟然让他这样沉浸在本该无趣的音乐之中，难说他们是一样的人吗？

    他……所以他是能够懂他的吧？

    由于生在一个俄国贵族家，无论是钢琴、小提琴还是大提琴他都有涉猎，哪怕是再苛刻无比的音乐家目睹他的演奏都会笑容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，费奥多尔并不是那么的音乐。

    不过是把自己那些从神那里听来的愤怒、悲伤和喜悦，这无用又弱的人类绪代了自己，以至于到悲怜，才能演奏这曲目而已。

    费奥多尔会在思考的时候演奏音乐，这会让他静心来，去细细谛听神给他的旨意。

    ——这一切被他曾经的家教师目睹，并且惊恐地称之为邪恶的私语。

    所以十四岁的费奥多尔杀了她，把尸埋在了园里，草莺飞，污秽的人类躯却能朵的养分。

    于是，费奥多尔的心动了动，把这一分注了他的音乐中，现场创作了新的曲目。

    西泽此刻开着莫扎特的技能，对于这个天才演奏家来说，费奥多尔的心血来不过是小打小闹，就是临时创了个曲而已，音乐家们多得是怪胎，想要跟上这样的邪恶想法并不算难。

    音乐并没有停歇，更没有卡顿。

    他接上了……费奥多尔睁大了睛，看向边的人。

    难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吗？

    ……他们果然是一样的人吗？

    不，甚至更一步，简直就像是曾经赋予他那些绪的悲悯的神祇一般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原本心平静的宛若一潭死的费奥多尔的世界不由动摇了起来，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过来，居然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他的绪变得异常振奋，苍白失血的脸上了淡淡的薄红，原本平稳的双手颤抖起来，以至于在冲昏脑的喜悦中演奏错了一个键。

    音乐戛然而止，这一声突兀地杂音让他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你错了。”

    对音乐很的西泽立刻皱眉，然后他也顺势停了手里的动作，毫不客气地把坐在他的边的费奥多尔推开。

    抱着手臂旁观的中原中也惊奇地发现，这个冷淡不如说是傲的陌生人听话地站了起来，从面孔上看不到任何逆反的绪，只是那双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西泽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他的在止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激动、振奋还是恐惧…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