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……也许这么久了，姬玉魂灯不熄，人却不见了，真的是在哪里风快活。

    这样的念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去，这成了金朝雨说服自己忘记姬玉彻底喜上月歌的理由，从那以后，这天间还会念着姬玉的，大概只有姬无弦和合宗的师兄妹了。

    金朝雨到全书结局的时候，都不知姬玉其实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他真心喜过的那个姑娘，为之伤心难过的那个姑娘，早就死在了凡间的宅邸里，化为了一滩血。

    如今也是。

    “玉儿？”

    见姬玉一直不说话，金朝雨走近了一些，低声问她：“你怎么了？怎么脸那么难看？”

    姬玉有些茫然。之前她有些不太能想起剧，但今天遇见金朝雨，好像又能想到关于他的事。她又试着去想其他的，又变得模糊了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为什么？

    姬玉魂不守舍地摇摇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她再次将尘光扇递给金朝雨：“金师兄收起来吧，我不需要了。”

    金朝雨眉目一凝，他完全忽略了月歌，有些急切：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不需要了？你不是要拿回去算功绩吗？是别人比你多了，你要放弃了？你别急，师兄去帮你再找些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师兄。”姬玉神复杂地看着他，“目前为止还没人比我多，但我的确也不需要了。”她直接将储戒给金朝雨，“还有这些，也请金师兄帮我还给它们的主人吧。”

    金朝雨怔怔地望着她：“玉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姬玉沉默了一会，果断：“我放弃积攒功绩这件事了，之前我为此说过的某些话师兄也不必放在心上了，同样的，我今天对师兄说的这些，也请师兄转告给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她行了个礼：“我也该走了，不打扰师兄事。”

    她转想走，直接被金朝雨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他闭忍怒意，转对月歌说：“劳烦月师妹先自行去擎月籍，跟着这符即可。”

    他挥一引路符，也不月歌答不答应，拉着姬玉就走。

    “哎！你放手，你别拉着我呀，手腕疼……”

    姬玉皱着眉被拉走，月歌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，抬脚跟上引路符。

    师尊明明让师兄安排好她的，可师兄为了姬玉，完全不她了。

    她本不知到了擎月需要找谁又要什么，她从小生活在小山村，大一些才来，如今初到影月仙宗这第一仙门，她心底的张难以言表，可本该帮助她的师兄却因为姬玉走了。

    月歌不可避免地想起惨死妖兽爪的大哥。

    他也是那样的，一看见姬玉就三魂丢了七魄，完全想不起她了。

    他们全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月歌委屈极了，睛通红地跟着引路符来到擎月，正看见一群仙宗弟在争吵。

    争吵的原因依然是姬玉。

    他们因为谁先去找姬玉而起了争执。

    月歌站在一边等了很久很久，他们依然没有发现她。

    她抹掉泪，几步上前：“各位师兄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几人正在气上，一齐呵斥她。

    她诧异地睁大睛，泪珠再次落来，看得几人心一。

    见她如此，他们猛然想起了她的份，赶忙换了态度歉，并为她介绍起仙宗。

    月歌面上笑了笑，似乎并没放在心上，但衣袖攥着的手心里，黑的气缭绕，她自己都没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