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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没有什么好的，姬玉。若说你很，倒也无法反驳，但人我见过很多。你格也不好，不温柔，不乖巧，总会惹我不快。你甚是喜气我辱我，总是吊着我，还一次又一次要背叛我，逃开我……”

    姬玉抬手合上他的睛，双贴着他的温柔辗转。

    陆清嘉玉立，对姬玉：“现在你想要什么，可以坦白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在遇见她之前，他的人生中只有报仇，只有计划，他中的人都是标记着名字的木偶，没有一人像她如此鲜活，让他觉到了漫生命的全新意义。

    他的确因她纠结烦恼着，甚至是燥郁痛苦着，但也因此轻松着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背叛你？”姬玉咬了咬，忍着心底的酸涩，“我之前那些……我们又没什么名分，不算是背叛你。至于我要逃开你，是你几次说要杀了我，那些话很过分，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很怕。”

    陆清嘉看着她：“你也觉得荒唐？可你还没见过更荒唐的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觉得这一刻很不真实，猛地退开姬玉，拧眉：“你不是姬玉，你是谁？”他胡猜测，“晏停云？是不是你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目光炙而专注地看着姬玉：“你一再问我是不是喜你，你心里明明已有答案却非要我说来，我不知为什么，但如若你一定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定会如何？”姬玉又靠近他，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扯到自己面前，堂堂琼华君，在她面前活像个窦初开手足无措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垂视线，睫羽轻颤，声线低磁：“如果你一定要，那我可以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是说了的，你还吓唬我被血反噬化成血，还吓唬我要连魂魄把我一起烧了，还说要生剖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别老是给我扣帽，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

    这是姬玉第一次见他这样笑，她看得有些恍惚，她想，如果没有书里为他设定的那些糟糕的过去，他会是什么样？是不是时时刻刻都会这样笑？

    以前当他纸片人，当他仇人，可如今……看他这样笑，想到他的经历，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陆清嘉愕然止住，凤眸盯着姬玉。

    姬玉被推开还愣了一，听了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：“我怎么不是我了？”她无奈，“我就是我，不是什么晏停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忘。”姬玉咬牙，“你说荒唐，也没说错，这的确很荒唐，你这样对我，我这样对你，我们之间还能对彼此有什么的话，难不荒唐吗？”

    竟让他一时忘了夙仇，忘了使命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陆清嘉目光凛凛，“姬玉不可能这样，她一定会……一定会……”

    他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味：“我说了是，那又如何呢？能让你羞辱我欺骗我时更快活吗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一颤，双手垂在侧，几次抬起，复又放。

    本以为很难说来的话，真的说了倒也觉得没什么。

    他再次望向她，轻轻地说了一个字：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了。”陆清嘉闭了闭，“别说了，我没忘，不必你再提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姬玉望着他，神有些迷。

    “清醒地知一切很荒唐，清醒地知可能还是一场骗局，可能还会被利用被欺骗，还是反复地想要试一试，想要靠近，才更荒唐。”

    姬玉看着他不断吐偏话的那张嘴，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说到这笑了笑，是那很单纯的笑，没有任何讽刺意味，也不是在嘲笑谁，就只是笑而已。

    陆清嘉抿了抿，低声说：“你如今不是好好活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