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眨眨问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姬玉蹭了蹭他：“把那镜给我，我来帮你理那些事可好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没想到她还会提起那件事，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姬玉认真又温和：“你好好休息，若有很重要的事我一定和你商量再决定，若没有，我便替你回了对方，这应该不妨碍什么吧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并没忘记，姬玉不赞同他对未来的谋划。

    更严格来说，是不完全赞同。

    她允许他计划复仇，但不想他毁灭一切。

    陆清嘉看着她久久未语，姬玉见此有些失落：“你不信我吗？”她咬了咬，红的轻轻陷去，与贝齿叠的画面不胜收。

    陆清嘉哪里会不信她，他立刻：“我当然信你。”稍顿，他有些迟疑，“只是这些事……”

    姬玉抱住他，靠在他怀里：“等你好了，自然都还给你理，你现在就好好养伤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觉得这话真是已说到了他无从拒绝的地步，于是哪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，但还是应了，随手化几面镜，全都给了她。

    姬玉有些意外，她本只想要和域细作联系的那面，没想到他给了她这么多。

    她看着悬空的一面面镜发呆，陆清嘉还在细细告知这些都是用来联系谁的。她听了一半，忍不住把脸埋他怀里，搂住了他瘦削却有力的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陆清嘉低声问，“若一时记不住，我写来给你。”

    姬玉闷闷地应了一声，陆清嘉起想现在就去写，姬玉拉住他的手指，他回眸望过来，床榻上的人若树堆雪，眉里尽是散不去的妩媚风。

    “你累吗？”她轻声问。

    陆清嘉仿佛明白了她什么意思，也不必她多说，重新解了帷幔，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床榻上。

    夜的时候，陆清嘉睡着了，难得睡得安稳没有噩梦，姬玉守了他一会，披了件外衫了床。

    他给她的镜就放在储戒里，镜有灵力波动的时候她可以清晰觉到。

    她了苍梧，走远了一些，在一片安静的灵植边打开了那面与域细作联络的镜。

    镜对面的人本要恭敬地向神君行礼，没想到看见的是个女，动作僵住了。

    姬玉解释说：“往后你便直接将消息告知我，我会斟酌过后再告诉神君。”

    那人迟疑：“不知您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不重要，既然我能从他手上拿到这面镜，就说明他已经同意了，你只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不敢置喙太多，兢兢业业地把急消息告诉了姬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