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弦闻言神恍惚了一瞬，随即嗤笑：“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？你觉得我真的蠢到事实都摆在前了，还什么都发现不了吗？”

    姬玉知他发现了什么，但她不知事实是什么时候摆在他前的。

    他也没多解释，抱起姬玉开了结界便走。

    姬玉看着被打开的结界，面极其难看，姬无弦很友善地为她解惑：“或许你还记得尹如烟同我的关系？几结界而已，对于没有任何危险绝对不会伤害影月的我，你觉得动之际，她会不会透几分？”

    而对于姬无弦这样化神期的大能，稍微透那么几分，就足够他找到小小的突破了。

    姬玉丧极了，她想过姬无弦会发现她的份，已经尽量远离他了，可这稀少的几次相，竟还是让他看了问题。

    她被他带到了一冷而僻静的府，上的定符开始松动了，她没费多少力气就冲开了。

    但姬无弦给她绑了一条比捆仙索更麻烦的法，她趁他不在试了几次，绳索一反应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是挣不开它的。”姬无弦现了，一紫衣立在门边，注视着她说，“在发觉你不是她的时候，我就在准备它了。”

    姬玉低着不说话，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很好奇我如何发现的？”姬无弦轻笑一声，“还记得我亲自为你沏的那杯茶吗？”

    姬玉心一，难……

    “我在那杯茶里放了能让你恢复记忆的药。”姬无弦缓缓，“那药和当初令她忘记一切的药自同一人，若你没问题，早该想起一切。”

    姬玉都不知该说姬无弦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他还真是死难改啊，偷偷药这事到底要几次才够？

    “我那挚友在当初那副药里加了定离，为的就是若有一日我后悔，不至于没有退路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着瓷白的药瓶：“这里面便是与定离相克的魂玉散，我同他说你服毫无反应，他告诉我，若你毫无反应，只有两可能，要么你本没喝，要么……”他望向她，目光锐利冰冷，“是你魂魄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亲看着你喝那杯茶，你怎么可能没喝呢？所以只有一可能。”姬无弦直接摔了手里的瓷瓶，气息冰寒，“你是谁？你从何而来，玉儿被你到哪里去了？！”

    最初的慌过后，姬玉已经冷静来。

    她甚至还有释然——那你时时刻刻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，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它什么时候爆发的轻松，让她回答姬无弦时十分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是姬玉。”她一字一顿，“女臣姬，玉石玉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姬无弦激动起来，他几步奔到姬玉面前，着她的，“你不可能是她，如果你是，你怎么可能想不起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