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面那些事，也的确是他本来构想的计划。

    甚至连龙骨试探她，故意死月歌这件事，他心中也闪过一瞬这样的念。

    虽然稍纵即逝就嗤之以鼻，但的确是有过的。

    陆清嘉看着这些记忆碎片的时候，姬玉也在看着。

    她看着看着就乏味了，这和把当时的书再看一遍有什么区别？

    她望向陆清嘉，陆清嘉也渐渐望向她，两人四目相对，姬玉看着即将爆的法力，平静到有些诡异：“还记得你说过，不了怎样的问题，都会听我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陆清嘉站在那，表没有变化，神也没有，静止得好像一尊玉雕。

    “现在把这里给真仙，你随我走，你想知什么，我全都告诉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姬玉疲惫地转，先一步了结界，陆清嘉什么都顾不上，看都没看奄奄一息的晏停云，立刻随她离开。

    明光真仙心复杂地将尊擒住，带着他了结界，回眸的瞬间，结界里轰隆作响，光芒耀目，月歌她……就此陨落了。

    这世间此后，再也不会有这个人。

    月歌自爆，结界外站满了修士，全都看见了那刺目的灵光。

    这些修士中不乏曾经见过她，对她印象还不错的，如今睁睁看着她就此陨落，心中难免有些惋惜。惋惜过后，还要教育后弟这就是的场，以后一定要守正。

    姬玉和陆清嘉来的时候，众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，蓝雪风和金朝雨站在人群中看着姬玉面淡淡地带着陆清嘉离开，并未继续这场婚礼，心中默契地产生了一“庆幸”。

    这很不坦，但他们担忧的同时，是真的有些谢晏停云和月歌来这一趟。

    尹如烟传音给明光真仙，域大军已经近仙宗，明光真仙立刻率领留守众人前往结界边缘迎敌。这次蓝雪风和金朝雨都没再留，全都去除了。

    本来喜喜的婚礼落得如此狼狈寥落的场，姬玉一步步走过，心中遗憾难以形容。

    “今天真不是个好日。”她站定在一台边，看着台之弥漫的云雾，“既然不是好日，没能办成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
    陆清嘉没说话，他只是跟着她，像麻木的人偶，面上始终没有任何表。

    他一双睛倒是一直看着她，姬玉如芒在背。

    她没回，看着台的云雾慢慢：“我说要告诉你一切，便不会再有任何隐瞒了。”

    她闭了闭，掩在喜服广袖的手缓缓握拳，声音微涩：“月歌说了那么多话，也不是每句都不对。至少她说我早就知你最后险些毁灭一切这件事是真的。你在她自爆时看到的那些记忆，我也看到过。”

    她暂时不提书这回事，只说：“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是原来的姬玉，在她给你药之前是她，在那之后全都是我。我变成了她，知你是杀了她的人，自然也就知你会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这转回，看着他毫无表的脸：“所以我努力自救，了后面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