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完天地就该拜堂了，姬玉的堂远在二十一世纪，那就只能拜陆清嘉在崖底的堂了。

    两人朝一侧转了转，对视一后默契地弯腰。

    再起时就该夫妻拜了，手上缠着红绸带，姬玉缓缓弯腰，两人这次拜去时一直对视，因为距离调整得不对劲，彻底弯去之前碰到了。

    这一碰好像把陆清嘉给碰懵了，他僵在那，像是觉得这样很不吉利，纠结烦恼的样很磨人。

    姬玉他的脸，自己后撤一步，朗声：“夫妻对拜。”

    陆清嘉定定地看她一，地拜去。

    如此，他们错过的大婚算是在今天补完了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万众瞩目的盛大，可姬玉却觉得此时此刻静谧的一切比那天的一切都好。

    在两人直起的一瞬间，崖边的火焰忽然窜很，陆清嘉睁大睛看着，不可思议地往前一步，黑漆漆的崖底泛起灼目的火光。

    姬玉也有惊奇，她跟着过去问：“这崖底该如此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该。”陆清嘉皱着眉，“这是死生涯，掉去的不论什么都有去无回，自凤族存在至今，从未亮起过。”

    “比仙界的堕仙云湖还厉害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可比。”

    陆清嘉简单五个字让姬玉完全了解这死生涯的厉害，那这么厉害的黑空间，自凤族存在开始便没亮起过，现在怎么会……

    “难不成……”姬玉有个猜测，但不敢贸然说来，怕陆清嘉失望。

    陆清嘉盯着崖底看了许久，忽然展颜一笑：“玉儿你瞧，是父君母后在祝贺我们呢。”

    他笑得很快活，应该是真的很兴，但姬玉总觉得除了兴还有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果然，他笑着笑着就有些笑不去了，怕她多想，他飞快别开了。

    姬玉跟着转到他躲避的那边，陆清嘉不得不望向她，她抿抿：“这是好事儿，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虽然看起来是好事，但也的确勾起了不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后来姬玉就把陆清嘉带走了，走之前她最后回了一次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转的瞬间她好像听见了一个极轻的声音带着叹息欣——谢谢。

    姬玉脚步顿住，陆清嘉问她怎么了，姬玉问：“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你听到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