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耳边传来了李及行压低的嗓音：“看，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”江稚应声望了过去，他转笔的动作又快又熟练，手指修，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她跟着调整手上的姿势，学着转笔。这次比刚才顺上很多。

    笔在指间上移动，她有时会抬看他的脸。每次都是远远看着疏离，近了距离就觉得格外温和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？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一些，漆黑如墨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…”江稚仓皇地别开，惊扰了一池，泛起层层涟漪。

    手上的黑笔掉了，她慌慌忙忙地重新捡起来，一时间转也不是，写也不是。

    李及行见过她太多次她自信从容的样，这失措模样还是第一次碰见，忍不住弯了嘴角。

    怯生生的她，可得不行。

    蒋老师讲试卷的时候喜在底转，当他走到第一组后面的时候两人神如常，听得认认真真。

    都说这个李及行同学的成绩尖是尖，就是不听课，怎么和传言里的不一样？

    蒋老师经过李及行座位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那张满分的试卷。

    这俩都是聪明又合的学生，他这个当老师的再兴不过了。

    就是这转笔的病……算了，孩喜怎么来就怎么来吧，反正不影响上课的。

    快课的时候，蒋老师谈到了奥赛集训营的事，周三就要确定参加名单。

    上周江稚没来，听了才知有这件事。课了，李及行和她大致介绍了一。

    “每个学校派十个人。”他说到一半顿了顿，“荔市所有中加起来正好一百人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王诗这么重视了。”江稚往王诗那边瞥了。

    前十名，意味着他们班理科1班有好几个人能被选上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去吗？”李及行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问问小舅舅吧。”江稚抿了抿樱桃的。这还不知年级排名呢。

    第一节 晚自习，班主任辛谈拿着统考总排名名单走教室。

    简单几句开场白后，她切了正题：“周三期中考结束后，奥赛集训营的参加名单就要统计好上，从本周日开始，为期一周，周末不休息，不去的人照常上课。面是统考的年级前十名名单。”

    辛谈着成绩依次报了来。

    除去其他班的四个人，他们班一共六个人选，从年级第一的李及行到班级第六的宋悦。

    真巧。

    江稚回家问了白廷的意见，他这阵忙，正好她去集训营一周能省不少心思，顺便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多锻炼锻炼。

    期中考试前前后后好几场，周六白廷带她去了外公家。

    老爷的房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装修，家里最多的就是心侍的草草，再就是山画和池中鲤鱼。

    对白廷这个儿，老爷话不多，倒是他的宝贝外孙女，他能拉过来念叨好久。

    “稚儿又了！”发半白的外公拉着老伴和外孙女比个。

    “外公，我已经过一米六了。”江稚甜着声和老爷说。

    一米六不算，但是比起上初一才一米四几那会，已经了很多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