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在忍着极大痛楚，却还能神淡然地威胁他人，可见这个男人的控制力和忍耐力有多么大。

    杜喜悦生生将惊呼咽了去，脚发颤地走到他边，抖声开：“少爷，你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他睨了她一，“你觉得我会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老老实实站着，不要声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继续手上的动作，额汗涔涔，颈青爆。终于，在间逸一丝隐忍的后，他取那枚弹。接着，他动作熟稔地为自己包扎好伤，看起来不是第一次这事了。

    杜喜悦看的心惊，颤声问：“少爷，你怎么会中枪？”

    “被人盯上，一路跟踪，趁我不备时偷袭。”程无宴说的云淡风轻，很难想象他是从何等凶险的生死关逃过一命的。

    杜喜悦倒一凉气，一脸不可置信，“少爷，你竟然忍了整整一路，你的保镖们不知吗？为什么不请医生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，这小伤没必要大肆宣扬。”他淡淡说着，摘镜拭上面的血迹。

    去掉镜后，他的五官柔和许多，再没有之前的戾气和杀气，仿佛是邻家温文尔雅的男，安静妥帖。

    杜喜悦凝视他致的面孔，瞬也不瞬。

    她只觉得心脏的动突然失速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，有些觉，有些人很难用某些词语形容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她从报纸上，杂志和电视上了解到许多有关程氏集团和四方会的新闻，却鲜少有机会看到他的面孔。

    谁都知，他是个低调的商人，实力雄厚的军火商，温文尔雅的黑帮老大。这样的人，是媒竞相关注的焦，却极少有菲林能捕捉到他的剪影。

    她一直靠珍藏着的那张年少时的照片，想念着他，如今这样近距离看着他本人，竟然有些怯。

    程无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蹙眉问：“我从没见过你，你是新来的女佣吗？”

    我从没见过你……

    这一刻，杜喜悦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在她一直努力记得他的时候，他早已将她忘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也罢，儿时的他都吝啬给予她一记神，现在又怎么可能还记得她？

    “少爷，我是杜喜悦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张。

    程无宴轻微一震，冷峻的脸上凝着一层似寒霜般的凛冽气息，淡的眸迸几分锐利的光芒。虽然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，可是杜喜悦就是受到他柔和的五官透的几分危险气息。

    她开始有不明所以，少顷，终于知他为何脸突变。

    杜喜悦和杜惜月，如此相似的发音……

    于是，连忙解释：“少爷，我是杜喜悦，喜庆的喜，悦耳的悦。是惜月小的远房堂妹，小时后我们见过的，我在杜衡伯伯家寄住了一年，经常跟惜月到庄园上来玩。不过这些，恐怕少爷都忘记了。”说完，自嘲地笑笑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她是第一次城的乡丫，他是程家众多女中最不得的幼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她想这个孤独少年的生活，而他却只肯把心扉对惜月敞开。

    后来，她守着一份无望的暗恋黯然归乡，他和惜月门当对佳偶天成。

    后来，各归各路，再无联系，再遗憾不过，再完满不过。

    谁能料到，十年后，他痛失人，孑然一，她再度来到他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