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也仅仅是猜测，直到她今早亲耳听到洛基和裴冲的对话，才确定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裴冲本来就是程无宴的死对，现在有海茵斯后台，会更加嚣张，肆无忌惮。想来，程无宴以后的境会更加艰难。

    沉默半晌，杜喜悦忍不住声问：“你真的是裴冲的幕后老板？”

    “终于问了，还以为你要跟我冷战去。”洛基漫不经心地翻开报纸，淡淡说：“这不是什么秘密，如果你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答案，我可以告诉你，是。”

    杜喜悦想起惜月在裴冲那里遭受过的待，以及自己是怎样被裴冲折磨的，心里陡然浮起一丝恨意，神顿时冷来，“裴冲……你竟然会跟那样的人渣为伍……”

    洛基轻蔑地笑笑，“混这一的，哪个是净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以为裴冲是个鬼，原来授权他事的人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洛基看到她刻骨的恨意，不想解释的话语不自觉地说：“我知程无宴之前的人是你远房堂，也知她是怎么死的，我也知你曾经受过裴冲的待，可是这些，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裴冲虽然是我的人，可是他和程无宴之间本来关系都不好，很多时候他不过是为了自己才一些事罢了。确切地说，我利用裴冲扩大亚洲地区的生意，裴冲利用我摧毁程无宴。你与其在这里生我的气，不如好好想想程无宴和裴冲之间有什么过节，值得裴冲这样不死不休地报复他。”

    杜喜悦张张，还想说些什么，一个黄球到洛基的脚边，继而一个五六岁的可女娃咬着手指摇摇晃晃走过来，目光躲闪羞涩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洛基俯捡起气球，笑容满面地放在小女娃的手里，小女娃咧开嘴一笑，一排白白的小牙齿，粉地脸看起来可极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叔叔。”小女娃声气地说。

    洛基轻柔地摸了摸女娃粉的脸颊，里闪着纯真的光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杜喜悦竟然有一错觉，仿佛他还是最初那个和她一起去罗旅游的大男孩，单纯善良。

    想到他把她囚禁后对她的所作所为，想到他联合裴冲过一系列罪恶的勾当，杜喜悦神逐渐冷然，冷冷声：“在人前，你都是一副温柔至极的良善模样，可是只有我知，你有多么残忍。”

    对于她的话，洛基不以为意，“这是一个弱的世界，每个人都着虚伪的面，我也一样。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人，你以为他们就多光明磊落了？在我看来，你的程无宴过的肮脏事，一件都不比我少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拿程无宴和你比，你不。”

    洛基的蓝眸缩，真的有些生气了，冷冷说：“就算他把你当替，就算他耍你耍得团团转，就算他最后要和别的女人结婚，你还是维护他，你到底是厚脸，还是不要脸？”

    杜喜悦一滞，呛声回去：“我是厚脸还是不要脸，跟你都没有关系。像你这样的人，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！”

    洛基脸上倏忽而过一抹受伤的神，不该存在，不该存在……

    时隔这么多年，又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没错，他不该存在这个世界，可是既然他存在，就要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，谁都别想好过。

    其实，杜喜悦说完之后便后悔了。

    她听fox说过洛基年少时的事，他的父亲当年就对他说过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”这样的话，他为此一蹶不振伤心很久。不被人承认本就是件很伤人的事，如今她这样说，一定伤害了他。

    偷偷看了他一，他正在低看着报纸，侧脸毅冷峻。

    看不生气，看不愤怒，只有冷漠，无边无际的冷漠。

    很想开跟他歉，可是怎么都说不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