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察觉到祖宗好像不太兴，银绒乖觉地说：“谢谢仙尊的救命之恩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问：“你怎么还不走呀？”

    少年上还穿着他的亵衣——外袍早就被脱掉，亵衣也有些宽大，肩膀到的大片肤，白且，所以留的痕迹便显得瞩目而狰狞。

    城牧秋别过视线：“我为什么要走？”

    银绒理所当然地说：“每次完，你都提起就走的。”

    城牧秋心中一动：为何要提这事，他……是在怪我吗？

    可是，自己也从未许诺过他什么，报恩一事……允他修复妖丹，再许他天灵地宝，便两不相欠，可为什么，这小狐狸总是对自己这般赤城而的喜？不行，这越界了。

    城牧秋一向不喜超自己把控的事，觉得此事到此为止，绝对不可再任其发展，于是转就走。

    祖宗转的那一刻，银绒觉得空气都清新了——太好了，赶走吧，昨天也不知了多少次，留的影太烈，导致银绒看到他就条件反地疼。

    然而，城牧秋没走几步，忽然又站住，背对着银绒，低声说：“师门大比还在继续，为求公平起见，本尊不宜在秘境中耽搁太久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：是有事才走，而不是为了躲开你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银绒领会弦外之音，他便又觉得不妥似的，此地无银地找补：“我不是专程来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银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，到一阵莫名其妙，但没多想，只专心致志地系衣带。

    他穿好了亵衣亵，又对着地上的两件法衣发起愁——一件是祖宗借给他穿的，一件是他们那勾当时，被当床单的——虽说都是不会被轻易脏的上等货，可到底沾了他们的气味，经过一日一夜的“摧残”，如今闻起来还有重的、暧昧的味。

    银绒甩了甩尾尖儿，到底将法衣收储铃铛，自己则用狐狸幻化一件常服，在外边，又收了狐耳和尾，最后悄悄动灵力，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妖丹，结果喜人！

    妖丹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，虽不是十成十的完整，但已经用不着双修，蹭一蹭祖宗的气就能办到，即便不蹭，单凭自己再修炼个三年五载，也绝对能补全了。

    而且如今还差一才能恢复的妖丹，也比从前完整的那一颗要悍的多！真不愧是城老祖，气就是足！自己能采补到他，可真是撞了大运，够他一辈的！

    银绒觉得狐不能太贪心，得懂得见好就收，差一就差一，与其死乞白赖地求祖宗再赏一次双修，还不如回老家，多招几个英俊少年郎，慢慢地采补修炼，那样多自在啊！

    城老祖顺利了秘境，就见到陈向晚笑着向自己致谢，说什么“风峻节，救众弟于危难之中”的漂亮话……

    也不知时隔多年，这人为何又突然络起来，城牧秋听得不耐烦，冷冰冰地回了一句：“见弟遇险，手相助是为人师的本分，有什么可夸赞的？”

    陈向晚碰了一鼻灰，也不见恼意，还在好脾气地笑，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坐回蒲团上，闭目调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