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，满脑男盗女娼呢，啧啧。

    银绒原本准备翻修房，但“衣父母”城牧秋持不准，并以附赠灵石为条件诱惑，银绒不大明白祖宗为什么执意要留这么个破房，却还是没禁得住他老人家的威利诱，妥协了，将原本的小茅草屋保留来，重新在茅草屋旁的空地上再盖一间大瓦房。

    银绒请的泥瓦匠是三只河狸，与那只凡人孩气的‘夜星’不同，它们老实本分，靠手艺赚灵石。

    三只河狸都是半妖，憨憨的，壮硕的中年汉模样，绿豆大鼻，笑起来会统一雪白锋利的大板牙，手是兽爪形状，指甲厚而尖锐，虽然胖，但形灵活，行动迅速，抱着“胡老爷”定制的上等原木来去如风，再咔咔啃严丝合的卯榫，最后和泥砌墙……

    泥瓦匠们利落非常，还日夜赶工，银绒躺在隔窄小的床铺上，满耳都是火朝天的“咔嚓咔嚓”声。

    银绒舒舒服服地吐一气：“真好听。”

    依着城牧秋最近的变化，他不说什么废话，祖宗都会适当接上一两句，银绒等着他接茬儿问“这有什么好听的”，然后好顺理成章地炫耀：“这是灵石的声音，是我胡银绒一夜暴富，人地的妙声响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城牧秋却好像没听见似的。

    银绒试着推了推他，竟没反应。

    “睡着了么？还了这一汗。”银绒咕哝。

    与祖宗同住了这么久，他们俩几乎夜夜笙歌，城牧秋偶尔早睡一次，银绒倒有些不习惯，总觉得少了什么，于是故意拿指戳了戳城老祖的，“真睡了啊？”

    城牧秋仍旧没反应，银绒悻悻地闭了嘴，汗巾替他额上细密的汗珠，挨着他重新躺。

    床本就窄，平日里都是城牧秋要求，不准他变回原形，银绒才任由他抱着，但今夜也许是祖宗了汗的缘故，银绒也觉得格外，脆变回小狐狸，到枕边儿上，抖抖，用爪爪刨个舒服的坑儿，才卷成一团，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城牧秋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。

    外人都无最凶险，只有一路修炼到化神三重境，堪破了大，与天地同寿，才算安枕无忧，被无反噬的觉，却只有修炼者自己知。

    每一层修为境界突破前，修士都会有一次心绪震，且越往后，越凶险。城牧秋记得，几乎每次突破前，那些平日里受不到的喜怒嗔怨哀都会般袭卷，几乎将他生生淹没，脑里嗡鸣不止。

    且不是一次的，如果非要形容，像是女人生孩前的阵痛，一次次反复折磨，越来越汹涌，越来越得人发狂。

    可他明明两年之前才刚刚突破化神二重境，又在秘境中行压制了境界，有损修为，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再次突破……

    这一回的‘反噬’也与之前不同，并非光怪陆离的、令人窒息的绪，而是的画面和声音，像是一段回忆。

    从两年前他在雪窟谷遭遇了无量宗狗贼的伏击开始，有个灵秀白的小少年，被自己掀翻在地，半边栽雪堆里，一双白赤脚，和一条蓬松的大尾。

    “银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