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这么多年，方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赶不上，自媒居然怎么赚钱？

    “怪不得现在标题党这么多，开局一张图，容全靠编，都是为了量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！你以为呢？不过我们和他们还是有差距的，毕竟咱是专业的，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
    听到伟自豪的语气，方景觉得有必要给他提个醒，“拉倒吧你，常在河边站哪有不鞋，小心律师函警告。”

    他们军的材料来源于雇主，其中真假难辨，大多是捕风捉影的事，人家当事人一告一个准。

    沉默几秒，伟叹气，“前几天就有一个同行栽了，他接了一份归国四的黑料，没想到最后事闹大被吴凡起诉，法院判他赔五十万名誉损失费。”

    “那哥们当场就跪了，泪鼻涕哇哇，哭着求原谅，但人家不同意，现在已经准备在卖房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，话不能说得太死，棱模两可，到即止就好，不然早晚我也得一纸传票局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你晓得其中的厉害就好。”见他知轻重，方景也不在多言，“不过现在我的黑材料你们倒是可以随便发。”

    “也别藏着掖着，有多少发多少，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伟好像嗅到一谋味。

    “你就别了，这两天杨思思会再找你们的。”想了想方景继续，“你这个工作……还是早上岸吧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事不是开玩笑的，那些明星一个代言几百上千万，你们揭人家短，人家能不和你们拼命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个同行赔五十万算是运气好，如果吴凡把全损失算他上，八辈都还不完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？”听到事这么严重，伟有忐忑，“可是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其他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打工太累没前途，生意我也不懂，总不能让我回家跟我爹地吧？”

    伟说得是，方景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有理，转念一想又不对，“你好手好脚还缺一碗饭吃？”

    “光明正大的工作多了去，只要不偷不抢，什么不行？要不……你来我这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上要，以后宣传这一块肯定少不了，你是这行的，胜任应该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千里之外，江浙地区某个狭小租屋，七八个年轻人在老旧的电脑前敲得噼里啪啦响。

    这帮人年纪大的二十二三，小的看起来也才十七八岁，伟倚在门框前，望着他们于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