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租房，还在门就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。

    心忽地一，我赶拿钥匙开门。

    可可哭着扑我的怀里。

    我看了客厅一地的空酒瓶还有玫瑰梗，柔声安抚了一句：“可可听话，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我将可可带次卧，这才急匆匆地拧开主卧的门。

    房间空，浴室的门却开着。

    我大步过去，兰姨躺在洒满玫瑰的浴缸里，手里拿着一把果刀正要割腕自杀。

    “兰姨，你这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夺过兰姨手里的刀，扔了浴室。

    兰姨喝了酒，神志有些不清，脸绯红，眯着睛看我：“是海棠回来了，快，把刀给我，很快我就能去见你爸了。”

    我恨铁不成钢：“你每隔几个月就来一次自杀，就算你真死了，陈大发也不会回来。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？你放过你自己，也放过我好不好？我不想哪天回来，见到的是一冰冷的尸，你明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说来可笑，这个躺在浴缸里要自杀的女人，是我爸的/妇。

    而我是她养大的。

    在我十岁那年，我爸生意失败了，欠了额债务，后来有一天有人说他海死了，可谁都没有见到过他的尸。

    我爸就这么消失无踪了，说是死，却连个尸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些债主都找到了我妈，我妈也承受不住，把我扔给兰姨就跑了。

    街坊邻居都说，我妈跟野男人跑了，嫌我累赘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笑话兰姨，帮着人养孩。

    兰姨什么都不说，她我爸到能去死，更是屋及乌，拿我当亲生女儿。

    我恨我爸妈，他们抛弃我，我改了姓，竟然谁都不要我，那我谁的姓也不跟。

    兰姨闭着，角泪，声音有几分哽咽：“海棠，我又梦见你爸了，你说我等了他十五年，他怎么还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样自私的男人，你想着他什么。”我真的看不去，提了八十分贝的音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