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底的火一窜了上来，回击他：“到底是谁忘了，霍厉延，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一样，当年是我在冷风中等了你一夜，而你人呢？消失了四年才现！难我就不该有自己的生活？这四年，我是不是得天天等着你，盼着你，你心里才满意？”

    “你等了一夜？”他冷笑了声，忽然说，“系好安全带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本没有我拒绝的余地。

    而我更没想过，霍厉延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汉嘉小区。

    这里是当年霍厉延在校外租的房，我们好上以后，经不住他诱哄，也常常会在这里过夜。

    站在租房的门，我的脚如铅般沉重，他掏钥匙打开门，那些记忆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冷笑：“怎么，不敢来？”

    我看了他一，迈着脚步去。

    里面的一切陈设都没变。

    台上的还是新鲜的，茶几上摆着我最喜吃的果，卧房床有我跟霍厉延的合照，沙发上有印着我像的抱枕，只因为他曾说，若我不在，他抱着抱枕，也仿佛抱着我。

    曾经的话还是温的，可我跟他，却已经形同陌路。

    家里一尘不染，显然是经常打扫。

    他不知何时走到我边：“有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我错愕地看着他：“你经常来这里？”

    他若是如此眷恋，又为何不来找我？

    霍厉延拿过沙发上的抱枕，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，而是说：“今天留来吧，就像从前一样，陪……我好好待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那时的我并没有去注意他刻意停顿背后的真正意思，只是觉得他这话有些荒谬：“以什么份？霍厉延，你已经有了沈佳妮。”

    他讥笑着反问：“这些年你跟过的男人还少？”

    心中一窒，我暗暗了一气，艰涩自嘲：“可我不愿别人的第三者，介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霍厉延恍若没有听见我的话，拿了杯走到茶几面前倒了两杯，竟还问我：“喝什么茶？家里只有红茶跟碧螺。”

    我简直跟不上他跃的思维，更可笑的是，我竟还说：“红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