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而已。

    不论在什么时候，谢珠藏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而不论在什么时候，玄玉韫永远珍视这样的心思。如那张放在荷包里小心珍藏的荷包，贴的放在最妥帖的地方，日日着。

    泪顺着谢珠藏的角，静静地淌了来。

    玄玉韫温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：“你还真是个傻的，这有什么好哭的。母后去世前，不是拉着你跟我的手说，要让我一辈对你好吗？我今日说的话，你不早就该知了吗？”

    谢珠藏用力地摇：“那不一样，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她手中的酒杯摇晃，杯中的酒都快要洒来。玄玉韫了谢珠藏手中的这杯酒，替她压着：“哪儿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一辈对我好，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。”谢珠藏握着那杯酒，定地看着玄玉韫：“韫哥哥，你从来没说过你心悦我。”

    谢珠藏执拗地看着玄玉韫。玄玉韫的脸一就红了。他神不由得游移到了萱椿亭外的杏树上，在思索怎么样才能更好地顾左右而言他。

    可谢珠藏却一抿了杯中酒，一抹嘴，就好像要借着这绝不醉人的冰雪酒壮胆似的。

    她无比认真地看着玄玉韫，一字一句地：“韫哥哥，我喜你，你喜我吗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她早该问了。上辈，就该问了。

    “瓶里的杏好像有些蔫了……”玄玉韫想走，顺手去折一枝杏什么的，却被谢珠藏地攥住了衣袖：“韫哥哥。”

    玄玉韫叹了气。

    哭也没法，撒也没法，这么固执的时候，还是没法。

    文华殿教了他这么多，怎么没教会他怎么拿心上人有办法呢？

    谢珠藏才不会他，她跟着玄玉韫的目光走，只看着他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韫哥哥，我喜你，你喜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……”玄玉韫大叹了一气，伸手戳了戳谢珠藏的额：“这天底还能找第二个让我这么无措的人吗？这样的傻问题，你还要问？”

    谢珠藏才不肯低：“那是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喜。”玄玉韫无奈地，中却藏了狡黠。可一看到谢珠藏底泛起的泪，玄玉韫顷刻就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慌忙地替她拭泪，连连：“好好好，孤不逗你了。是喜，是喜。”

    谢珠藏自己了泪，竟然反驳玄玉韫的话：“不是喜！”

    玄玉韫愣了一，却见前的少女，执拗地鼓着腮帮，前所未有的认真：“是之所钟。”

    玄玉韫有那一瞬的怔忡，可他看着谢珠藏执拗的神，一回过神来——她不是在期望他说这句话，她只是，在直白地表自己对他的喜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玄玉韫的心一地沉静来，笑容也了意。